作為一個愛護自己的先進少年,墨歐明當然不會加入其中了,作為吸引傷害最強的嘲諷技能擁有者,怎麼可能去做那種千夫所指的鬼畜受?還是趁著沒有侵占到地方的領地範圍,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
不行,至少也要先收幾個人頭吧,不然回去被當作叛徒宰了儆猴怎麼辦?
無可奈何地搖著頭,墨歐明向後一倒,沒入黑暗中。
兩方隊伍的廝殺,難解難分,公會這邊大都是青年才俊,實力強橫,但是人家卻是以量取勝,平均下來,打得也是勝負難分。
在對方嚴密的攻防圈子裏,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已經悄然出現的變數。
隻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小身影,手中拿著一把誇張的闊劍,火紅色的劍芒揮舞,很巧妙地把公會那邊人推開。
他穿著金虎幫的衣服,略顯寬大,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可偏偏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存在,卻不止一次地解救了公會不少人成為刀下亡魂。
如果有其他人注意到這一幕,一定會失聲大喊:
叛徒!
可在如此緊張血腥的氣氛中,所有人都變得失去了理智,隻憑著最最基礎的戰鬥本能,以及那滿腔熱血作為支撐,苟延殘喘地活著,忘記了閃躲,以命拚命。
墨歐明此時心情是極為忐忑的,方才他趁別人不注意,偷偷撿起一具屍體,然後換上衣服,並且大膽地跑到敵方陣營,收割生命。
成效自然是顯著的,已經有不少人死於他的劍下,不過隨著人頭數的積累,他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
不隻是因為身邊有不少如狼似虎的人,還有公會那邊,雖然他極力地通過已經有些明目張膽的“暗示”是自己人,可那群腦子塞到褲襠裏的家夥怎麼可能會發現。
他不是沒想過逃離,可大勢所趨,當他深入腹地,但是懸崖勒馬浪子回頭想要走開時,為時已晚,後麵人山人海堆積起來的浪潮早都淹沒了他。
墨歐明心裏從來沒有如此操蛋過,這該說是自己太純潔不諳世事,還是這根本就是自己傻*行為應當付出的代價。
為了自保,他也會見到豬隊友而對其揮劍想向,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這個道理。
“啊!”
旁邊一個敵方單位突然發瘋一樣大喊大叫,然後高舉他的大棒戰器衝到對麵隊伍中,緊接著便是衝天而起的血光。
墨歐明有點無語,這是怎麼了?
然而,接下來他們的對話恰好解答了他的這個問題。
“我的天呐,齊國他腦殘病犯了?”
“不,是發瘋了,他吸入了過多的血腥,承受不住巨大的壓迫,瘋掉了。”
“就是被玩壞了唄!”
“唉,他是第一次殺人,老實說,我的第一次見紅,也僅僅就是殺了我的弟弟而已,誰讓他*了我媳婦兒?不過殺了他以後,我好長時間也沒能恢複過來。”
“……他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第一次?殺人?那是李三時候的事情了吧?不過,自己好像沒什麼異樣啊?
墨歐明仔細回憶著當初自己的真實感受,結果沒多長時間,他就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一點不適也沒有,反倒看著那個人渣被自己轟殺成渣滓,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感!
天!我是瘋子!
墨歐明陷入了很危險的死循環,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質疑。
我有缺陷……
不過這種情況持續沒多久,他便立刻清醒過來,雖然說那是一個會員在他身上留下一刀以後的事情。
突然,墨歐明殺得有點小激動的關鍵時候,眼前卻從天而降一坨黑色的不明物體,上麵冒著灰煙,散發出刺鼻的惡臭氣息。
依稀能夠分辨得出,那是一個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停下了手底下的動作。
他們的視線,集中到天空。
依舊蔚藍的底色,有幾朵白色的雲彩慢悠悠飄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們全都找尋著自己的精神領袖,或者說是支柱,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從始至終,幾個高端戰力就沒把他們當回事,任其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