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勤盯著墨歐明的眼睛，目光如炬。
“確定？”
“確定！”
紀海勤不去看他，轉到陣法前，幽綠色光芒照映在他的臉上，彰顯出神秘。
“這是煉製什麼丹藥所需？”他又問。
墨歐明神色肅穆，一字一句清晰說道：
“聖靈散，二品丹藥，可以快速幫助凝聚靈氣，加快修煉速度。”
紀海勤又沉默，墨歐明趁這個當兒，看向陣法。
陣法麵積不算太大，底下還有秘紋，中央一圈圓孔，那是為了引火而有。
“不會讓我煉二品丹藥吧？”墨歐明不確定地問。
紀海勤沒有回話，隻是稍稍點頭。
“可是我完全沒有接觸過丹藥，直接煉製二品，會不會有點操之過急？”他又問。
“你可知，如何煉丹，進步最快？”紀海勤反問他。
倒是把墨歐明考住了，在他看來，煉丹就是應該循序漸進，不斷練習來提高丹藥成品率。
“煉丹，需要的精力至少是戰鬥的二倍，雖然身體消耗不大，但是對於靈魂之力，是不小的負荷。”
“負荷？”
“沒錯！”紀海勤眸子深邃，似是穿透了一切，“無論怎樣煉製，都是負荷，煉丹時，靈魂之力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世間本無煉術一說，是先祖們經過很多年的摸索嚐試，煉術師才得以誕生。”
“但是，靈魂之力，每個人天生不一，不同數量的靈魂之力，外在 體現為智商的區別上，所以妖獸無法煉術，就算後期靈智增長，但靈魂之力後天也不可能再增多，就應該細細孕養，受不得重創，煉術消耗極大，所以，本質上來說就是負荷。因為靈魂之力，天生就不是拿來用的。”
“普通煉術師，通過不斷練習，反反複複，一點一點增大靈魂之力的承受能力，對靈魂之力的運用愈加熟練，煉術本領也就越強。”
墨歐明惘然，第一次聽到這些，還有點消化不了。
紀海勤沒給他機會提問，繼續說道：
“可是，這樣進度很慢，煉術雖難學，但是靈魂之力充足到可以煉術的人也不少，就因為這個，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除了那些天賦異稟的，幾乎都將止步於三階，有些甚至更低。”
說到這裏，他雙目精光一閃而逝，看向墨歐明。
“我給你的方法，就是不斷受到壓迫，從而開發自身潛能，將靈魂之力壓榨，更加凝練，這樣，你的靈魂之力，量方麵和別人一樣，但是質就有很大差別了。”
聞言，墨歐明有點明白了，但是一個更大的疑惑困擾著他。
“那別人不能提高靈魂之力的質嗎？”
紀海勤神秘一笑。
“當然可以，不過……”話鋒一轉，他臉上笑意更甚，“他們隻知道加劇對靈魂之力的控製，對於提高質，隻是多少年的副產品罷了，上不了台麵。”
墨歐明沉思，他感覺到，這種方法，很可能在未來給他很多不可思議的效果。
“那如何激發潛能？”
紀海勤看著陣法，寓意無需嚴明。
“就是越階煉丹？”他震驚道。
紀海勤點點頭。
那怎麼不直接煉製天階，比如說九品的丹藥呢？
這個念頭隻是在心底曇花一現，便立刻被他扼殺在萌芽之中，說出來糟老頭會罵的。
“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等會兒！”紀海勤製止了他，“你先得知道放藥材的順序，這是每個新手都先要清楚的，等到以後，你就得知道藥理，每株藥材的特性，來自創丹藥。”
“藥理我知道啊！”墨歐明天真地說道。
紀海勤被他逗樂了，讓他說。
“首先，每株藥材都是木屬性，但是會有各自偏執的屬性。”
“素靈草，蠶仙綠和跡茹草，是純粹的木屬性，很溫和，適宜最先放置，穩定藥性，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有這麼多木屬性藥材，一般隻要一株就可以了。”
“百歲香，偏水屬性，應當最後放置，孕養丹藥。”
“血參，偏火屬性，放置世間恰當可以起到催發藥性的作用，一般在第二味藥材後加入。”
“至於天足子，土屬性，就是之前說的第二味藥材了，能夠築建丹基，從而提高成丹率。”
墨歐明娓娓道來，讓紀海勤小小驚訝一番，對這個徒弟又是刮目相看。
“對，但也不對。”
本來，墨歐明看到糟老頭訝異的神色，還有點小得意，這些，是他根據典籍所述，自己琢磨出來的，顯然是正確的。
沒想到直接得到這麼個評價。
他嘴張開，半天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