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作家之外,我和其他人一樣,也有自己的特殊愛好。我的習慣是,在每次完稿後,都會選擇一個地方旅遊,作為對這段工作的獎勵。
一出機場,我就有些後悔,北京寒冷的空氣,讓常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南方的我,難以適應。向上拉了拉拉鏈,借此多抵禦幾分寒冷,伸手招呼了一張出租車,前去預定的酒店。
找到住的地方,休息了一會,看天色還早,就到前台詢問酒店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服務員告訴我,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古玩市場,趁現在天色還早,還可以去玩一玩。順著服務員指引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地方看樣子不大,但人可不少。街道兩旁都是店鋪,就連店鋪之間的空隙處,都被地攤霸占了。
這種冷的天氣,還有這麼多人這麼有興趣來逛古玩市場。我對古董這種東西一點都不懂,也就隨著人群瞎看,瞎逛。看了十來分鍾,見到全麵一群人圍著一個攤鋪,都伸著脖子朝裏麵看。走過去一看,發現原來是兩個人在爭論,旁邊還站著一個黃頭發的老外。
爭論的兩人,一個看樣子是這個攤位的老板,另外一個是27、8歲左右的年輕人,身形消瘦,戴著一副眼鏡,書生模樣,正和老板爭論。他指著老板手中的一個玉碗,對老外說“這個玉碗不用看就是贗品,做工這麼粗糙,還敢冒充唐朝的玉碗。”攤位老板今天還沒有開張,正想高價把這個玉碗賣給不識貨的老外,卻沒想到來了這麼一位攪局的,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罵道“四眼,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的玉碗,哪裏是贗品。”年輕人冷哼了一聲,冷笑著看著他,沒有回答。一旁的老外用蹩腳的中文問道“這位先生,你為何說這個玉碗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嗎?”其他圍觀的人中不乏古董販子,大家頓時都議論紛紛,很多人在看到玉碗的成色後,都紛紛說“不像是假的,你們看這個玉碗顏色剔透、綠色均勻分布、透明晶瑩........。”
有這麼多人為自己助陣,攤位老板更是氣勢洶洶,對年輕人說“我看你就是存心想來攪局的,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跟你沒完。”年輕人伸出手對攤位老板說“既然你說是真的,你敢讓我看看嗎?”攤位老板見有這麼多人為他助陣,壯了膽氣,把玉碗遞給他,嘴裏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年輕人接過玉碗,看也沒看,一鬆手,玉碗徑直下落,一旁的攤位老板急忙彎腰去接,還是晚了一步,‘哐’的一聲,玉碗碎成了幾瓣。所有人都被驚呆了,攤位老板保持著彎腰的動作,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一把拽住年輕人的衣領,伸手就要打。年輕人臉上無一分怯意,隻是麵露微笑,嘲諷的看著他。正在這時,一人悄聲附在攤位老板耳旁,輕聲說了句話。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難看之極。他鬆開了手,喃喃的沒有開口。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幕,年輕人卻不以為然,拉了拉衣服,說“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假古董騙人,我照樣砸。”說完,看也不看一眼攤位老板,徑直離開。這下,大家心裏都有了數,明白了這位攤位老板確實是賣假貨。可是在這個古玩市場,有幾人又是有真貨的,不都是真假參半,可是像年輕人這樣拆台的,在這個古玩市場,可是第一人。正當大家還在像攤位老板詢問剛才那人是誰時,攤位老板鐵青著一張臉,不耐煩的說“該幹嘛幹嘛去。”眾人見狀,熱鬧也看完了,一哄而散。剛才那個老外,見到這個年輕人的行為,也明白了自己差點進就上當受騙了,於是看都懶得看攤位老板一眼,就此離開。攤位老板隻好自認倒黴,垂頭喪氣的整理自己的攤位。
我心中也是覺得好奇,剛才那個人隨便在攤位老板耳旁隨便說一句話,就能息事寧人,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份一定不簡單。雖然他樂於助人,打抱不平,可是他的行為,卻有些得理不饒人。
隨後又逛了幾個攤位,卻不見什麼吸引我的東西。天色越來越暗,氣溫也越來越低,看這個情況,可能晚上會下雪。我頓時沒什麼興趣,就準備離開,剛往回走幾米,無意中瞥見一個攤位上有一樣東西在發光,轉頭看去,是一塊玉佩,卻沒有再發光,靜靜的躺在那裏。她心中好奇,走了過去,蹲下去拿起玉佩,這塊玉佩雕有雲紋花飾,樣式很普通,顏色黃中泛綠,分布不均,色澤暗淡,連我這種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這塊玉成色不好,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玉,更談不上什麼古董。那剛才為何會發光,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疑惑不解,這時,聽一人說“姑娘,你要是喜歡,這塊玉我便宜賣給你。”我抬頭,這個攤位的老板,是一位60多歲的老大爺,她問他“大爺,你這塊玉,會發光嗎?”
大爺笑道“姑娘,你真會說笑,要是這塊玉會發光,我何苦在這種天氣來這裏擺攤。實話和你說,這塊玉,不是什麼好玉,你要是想要,500塊賣給你。”手中的玉,卻是很普通,樣子也不是很好看。可是,我很確信我看到這塊玉發光了,500塊錢,也合情合理。我說“大爺,這塊玉我要了。”大爺見我爽快,心情大好,還送了我一條手鏈,手鏈由一條紅繩編織而成,紅繩上掛有一個由玉雕刻而成的小葫蘆,看上去別致可愛。“謝謝你了,大爺。”大爺一邊為我包裝玉佩,一邊說“這個小葫蘆叫通天寶葫蘆,收納天地寶物。戴在身邊,能辟邪的。”我說“好奇怪的名字。”大爺說“這個葫蘆,是我自己做的,雖然用的是玉石的邊角料,可是樣子,我是照著上古神器圖譜雕刻。你戴在身邊,能逢凶化吉,好運呈祥。”我再次謝過大爺,離開了攤位。心想,這個大爺也真是有趣,說的還挺玄,通天寶葫蘆,上古神器圖譜,這個大爺也是一個玄幻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