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嘴便被堵住,那如火一般的舌竟得寸進寸的伸了進來,壓在她身上的力道變大……
口腔裏充滿了清冽的香氣,長姷驚的怒瞪他,卻見他閉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微顫,這般看,眉眼隱隱透出熟悉感,或許,他……是長生……
隻一個或許,長姷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身體癱軟,腦袋好似成了一團漿糊:長生在吻她,長生在吻她……
好似過了千百年的時間,又好似隻是一瞬,抱她的人鬆了口,一陣眼暈中,他將她打橫抱起,瞬間飛上屋頂,麵寒如霜,眉頭鎖的緊緊的,顯而易見的發怒了。
長姷下意識的扭臉往下看,隻見幾個黑衣人手中執劍飛快的追來。
又來!誰跟她這麼大的仇恨!
“一起,還是我來?”南王將長姷放在房頂上,一隻手卻依舊沒放開長姷,說這話時,他笑得溫柔。
長姷沒答,而是問:“你,可是長生?”
南王眼睛眯了眯,手輕輕的摩擦著長姷的手指,徑自言語:“那就我一個人來解決吧。”
說罷,手一鬆,閃入黑衣人群中。
不知道是有心抑或無心,今日他穿了身十分華貴的紫色,身長立玉,麵容俊美,眉眼間殺伐之氣難掩,又加紫色相襯,平白多了點邪氣。
長劍出鞘,空氣中很快彌漫起了血腥味,南王的動作幹淨利落,和長姷素來的習慣一樣,一擊斃命,絕不給黑衣人一秒的喘氣機會。
又殘忍,卻又賞心悅目。
長姷在旁觀望,直到看見南王解決了最後一個人,才上前幾步,道:“隻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不是長生?”
南王垂眸看還在滴血的劍尖,想了會,歎息:“本想慢慢接近你,卻不想這麼快便暴露了。”還有這些刺客,也實在煩人。
長姷一聽之下,竟愣了,半天沒有反應,直到當今的皇帝急了,她才回了神,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扭頭便走。
南王急急的攔住她,手一把拉住她的手,長姷腦袋一抽,喝道:“這麼大了還拉拉扯扯,鬆手!”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南王見她神色是真的惱怒,趕忙答道,結果便見長姷紅了臉。
多年不見,不知長姷的感情有沒有變,初來尋她時,緊張了好一陣,甚至不敢說自己是誰,如今見此,心終是落了地。
他說的的確是對的,可是多年不見,突然相見,又是為了那個十八歲便成婚的約定而來,隻覺得兩人之間似乎多了許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叫長姷一時間感覺無法麵對,低著頭不語,努力想著該如何舉動。
“你臉紅了。”南王說著,伸手去撫她的臉,口氣裏少見的興趣盎然:“極少見你臉紅的,原來長姷臉紅的時候這麼美。”
長姷忙的後退了幾步,咬牙壯聲勢:“幾年沒見,愈像登徒子了,跟誰學的這流氓把式。”
“我隻對你一個人流氓。”南王近前,笑得燦爛。
被表白了!長姷腦袋又是一懵,成功的被南王得了手,擁在懷裏,飛下了屋簷。
“我來找你了,你要與我成親,不可說話不算話。”路上,南王如此說道,手緊緊的牽著長姷,一絲不肯鬆。
長姷咬唇,紅著臉沒好氣道:“小時候明明那麼害羞,長大了怎麼盡會說這種話,平日裏沒少哄騙小姑娘家吧。”
南王腳步一頓,雙手鉗住長姷的肩膀,漆黑的眼眸與她認真對視,口氣裏顯而易見的急切,道:“長姷你難道不信我?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的女人。”
見他如此,不知怎地,長姷就笑了出來,連連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果然,還是以前的長生。
南王鬆了口氣,拉著長姷繼續前行,嘴角的笑意分明,道:“五月姐說的沒錯,其實長姷很容易害羞的,不會主動,不敢麵對,這時如若我不往前一步,怕是不知道又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