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浩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同樣也看著他的決心。
緩緩說道:“會有機會的,等你把丘項明的人頭割下來再說吧!”
……
此刻!天空終於降下久違的雨露。
衝刷著一切,鮮血,時間……
“筱田組長,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這是一處無人的酒店,坐下後。筱田一郎清了清喉嚨,剛才被陳飛羽提著累的他夠嗆。
他在打量著這個房間的構造。竟然是三層高的樓房,而剛剛快的一瞬間,他完全沒有反應。
這個青年,有著何種的實力?
“這些隱藏上忍,怎麼解釋?”陳飛羽很奇怪,在他感知的範圍內,根本沒有察覺。
一想到陳飛羽不是普通,而且還如此關心自己的女兒。他便說道:“那些上忍是千葉家潛伏的人!”
他的這般感歎,讓陳飛羽吃驚。
千葉家,這場盛會不正是千葉家所謂,而且他們竟然掌控著島國大量的忍者,難道說菊花會……
現在,陳飛羽終於有些明白了,那些猜想都是錯誤的。
“島國的忍者早在半年前,就被千葉家控製了!”筱田一郎歎道。
島國的忍者流派非常多,而且忍者培養起來也實屬不易。單單是奈良就有楠流、蒲生流、九州流、秀鄉流、飛鳥流等諸多流派。
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支持,就算千葉家族有著再雄厚的實力也無所事事。
而且,陳飛羽有發現,在一年前,島國的忍者數量沒有現在這麼多,而且每個勢力的分布很平均,現在他發現的上忍就不知個位數,不過實力上都有些參差不齊。
“千葉家族不是巨大勢力的扶持,卻掌控著足以覆滅任何一個巨大勢力的實力。而,現在的忍者都是由他們調派,這無疑是在各個組織勢力中安插眼線。”
“所以,這就是你們島國黑幫聚集奈良的原因?”陳飛羽問道。
筱田一郎沒有說話,卻是無奈的點頭。
“這些,我還不想了解,我隻想知道初音到底是被誰劫走了?”陳飛羽的目光死死的瞪著筱田一郎。
“這,我也不知道啊!”筱田一郎的著急並不下於陳飛羽。“我已經七八年沒有見過小音了!”
這股痛苦的惆悵,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如果這些忍者中不是你的心腹,那還有誰?難道還是千葉家族?”
也許這一句話,提醒了筱田一郎。他突然明白了,說道:“也許真的是她!”
“是誰?”
“我的現任妻子,也是千葉家族家主的妹妹,千葉織傷。”說到這一點上,已然提到了筱田一郎內心深處的憂傷。
“年輕人,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與小音的母親北奈惠子相識在20年前的華夏,那時候我和惠子都還是學生,我發現惠子很堅強,知道她身上發生的苦難,漸漸的我喜歡上了她。然後,在這不久的幾年中我們終於在一起,隨後又有了一個女兒。可是,我的父親突然的去世,山口組是我父親畢生的心血,隻有我才能去繼承。我對惠子說過,讓她等我,可是山口組內部的變故,必須要和千葉家族聯姻才能化解,族內的長老都竭力讓我娶當時千葉家族家主的女兒,我沒有任何辦法,隻有答應。可是,要我和這麼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生活這是多麼的痛苦?十多年來我根本沒有快樂過,中間我曾派人找過她們母女,可是說她們早已經離開了。也許,是被她知道了,四年前突然有人告訴了我,惠子她死了,然後我分外自責,我更加沒有臉見小音,甚至我都還不知道她現在長得什麼樣子。現在,我的頭發一根根的脫落,而我現在也隻有小音這麼一個孩子,我真的好想念她……”
一個男人多年的秘密,卻是對自己說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山口組最有權勢的男人。
聽完,陳飛羽已經抽完一根煙。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我想說你的前任妻子,也許就是她派人害死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情,他或許不是不知道,隻是他還不確定。
“放心,如果我見到初音會安慰她見你一麵。”
這個願望,都快成為了他一生的奢望。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很急切的想知道陳飛羽的名字。
“陳飛羽!也許,會是成為你未來女婿的人……”他回頭露出一個笑臉。
而,身影已經從窗戶上消失。
筱田一郎口中還喃喃他的名字,因為造成明中風波的那個華夏學生也叫陳飛羽。
隻是他知道,他們又會馬上見麵。當然,他還是在乎他所說的未來女婿。
他笑著搖頭,這樣有本事卻浪蕩不羈的人。無疑,是有了這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