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馬遠山和尤家祥越是感到了可怕。
他們的眼前就是普通的山石、樹木,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可是,他們明顯地感覺到了靈氣的流動,近乎於瘋狂似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漩渦的正中心,肯定就是那個在修煉的人了。
在修真界這麼多年,他們聽說過各種各樣的修煉方式,但是像眼前這樣的絕無僅有。
尤家祥緊張道:“馬師叔,這人……你能看出這人是什麼來路嗎?”
馬遠山緊盯著前方,皺眉道:“不知道,這人絕對是一個禍害,要是任由著他這樣修煉下去,恐怕沒人能製得住他了。”
“那咱們怎麼辦?”
“哼,他躲藏在了陣法中,咱們把陣法毀掉就是了。”
馬遠山和尤家祥等人走到了近前,一巴掌一巴掌地拍了出去。轟!陣法晃動著,徐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他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對於外麵這些事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幸虧是這樣,要是讓他看到顧朝夕讓這些人給擒下了,還不走火入魔了才怪。
這樣持續了一會兒,防禦陣就已經搖搖欲墜了,隨時都有毀掉的可能。
突然,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從空中落下來,喝道:“住手。”
尤家祥叫道:“你誰呀?少來管我們的閑事。”
馬遠山卻趕緊拽住了尤家祥,眼神中帶著幾分敬畏:“嶽先生,這是我們極劍門的弟子,他不認識你……對不住了。家祥,這位先生是太玄山的嶽先生,你還不快來拜見。”
太玄山?
那可是南荒洲的八星門派,有元嬰期的修士坐鎮,比極劍門要高一個等級。尤家祥嚇了一跳,趕緊彎腰施禮。真要是把人家給惹毛了,別說是自己了,恐怕連馬遠山的小命兒都有可能交代在這兒。
嶽漢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馬遠山搖了搖頭,他們也是察覺出周圍靈氣的變化,才趕過來的。其實,他們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想著毀掉了陣法,看看對方是什麼人。
嶽漢中扳著臉,沉聲道:“從氣息上就看得出來,這人是在修煉的關鍵時刻,你們這樣打擾,豈不是讓他走火入魔嗎?咱們南荒洲的修士沒有北玄洲厲害,還不都是因為內鬥和妖獸一族的原因嗎?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是,是……”
“這樣,你們給我一個麵子,這事兒就算了吧。我留在這兒給他護法,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了他。”
“那就有勞嶽先生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看人家嶽先生,這番話說得正氣凜然,馬遠山和尤家祥等人都是一陣汗顏。難怪,人家太玄山能成為八星門派了,單單隻是這一份氣節就足以讓他們欽佩了。他們當然沒有必要因為徐天而得罪了太玄山,馬遠山等人趁著這個台階就下來了,拱了拱手,一個個馭劍飛行離開了。
在不遠處,有一隻像耗子一樣的小動物,一直看著馬遠山等人消失了,扒著爪子鑽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