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兩個小時走一道宮位,這是十分精通太乙十二宮的陣法啊!
丁卯蹭下站了起來,連臉上都變了顏色,激動道:“你是說他走的宮位很精準?”
“是。”丁小乙還是第一次見到丁卯這般失態,往日裏,這可是一個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會皺眉的人。
“好,好啊,我終於是等來了這個人。走,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是。”
丁小乙跟著丁卯走到了二樓的陽台上,拿著紅外望遠鏡張望著,就見到徐天和大顛和尚等人坐在岩石上、背靠在大樹上,正在那兒說笑著。他們坐在的位置,可不正是雙子座的宮位。
丁卯看了看時辰,問道:“小乙,他剛才是從金牛座走過來的?”
丁小乙點著頭,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向九指把徐天和顧朝夕等人引進了太乙十二宮。然後,向九指就逃掉了。徐天不著急不著慌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邊吃喝著邊閑聊著。一直等到了淩晨時分,他們就跑到了白羊座的位置。淩晨兩點鍾是金牛座的宮位,淩晨四點鍾,是雙子座的宮位。照這樣推算下去,在淩晨六點鍾的時候,他們極有可能會走到巨蟹座的宮位。
隻是推衍出太乙十二宮的破法是一方麵,還要找準十二宮相對應的宮位,這才是厲害。
“給我搬一把椅子過來,我親自盯著。”
“啊?好……”
丁小乙立即給丁卯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丁卯大馬金刀地坐下來,看一看時間,看一看徐天等人。漸漸地,天空中都泛起了魚肚白,終於是到了淩晨六點鍾,霧氣更是濃鬱了,他們的望遠鏡都看不清楚陣法內的情況了。
丁卯也不著急,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根竹笛,吹奏出來了一連串兒舒緩的樂律。漸漸地,曲調越來越是激昂,越來越快。丁小乙和向九指就站在丁卯的身邊,倒也沒有覺得怎麼樣,可在陣法中的喬欣第一個受不了了。
她就感覺自己的頭疼欲裂,連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大顛和尚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瘋瘋癲癲的模樣,低喝道:“這是丁卯的太乙魔音,最是能擾亂人的心智了。看來,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天左右看了看,隨手撿了兩塊木頭,啪地敲了一下,啪地又瞧了一下。每一下都敲在了太乙魔音的音調兒上,偏偏又比音調慢了半拍。連續地敲了幾下,喬欣就清醒過來了,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而顧朝夕,從始到終就什麼事兒都沒有。說是魔音,實際上也是一種精神攻擊,對於徐天和顧朝夕這樣修煉了神識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咦?丁卯驚異了一聲,臉色更是變了。離得很遠,徐天敲打木頭的聲音又不是很大,但丁卯仿佛是察覺到了,連他的心神都是一陣蕩漾。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停歇,還在不斷地吹奏著太乙魔音,一方麵是擾亂徐天和大顛和尚等人的心智,一方麵是通過音律,摸清楚徐天等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