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等於是宣判了慕容垂的死刑!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又跟肥皂泡一樣啪嗒下破滅了,這對於慕容熙月來,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就連趙菁華都有些接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把胡藥師給請來,卻白走了一遭,早知道這樣……唉,她沉聲道:“熙月,等會兒你就跟我一起去省城吧?有你姨夫和趙家的人在那兒,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大姨……”
“這個家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地方嗎?他們隻是把你當做了交易的籌碼,走了也罷。”
“胡藥師,我試試行不行?”
一直默不作聲的徐,終於是了一句話。
什麼?趙菁華的眼眸當即就瞪圓了,她早就調查過關於徐的信息了,對他也沒什麼好感。這樣一個窩囊廢一樣的人,還想著吃鵝肉?不過,他為了慕容熙月,敢跟田家人死磕,倒是有幾分膽量。
可是,治病救人跟膽量有什麼關係?真以為你是醫學院的學生,就可以包治百病了呀?連胡藥師都不行,徐肯定就更是不行了。這次,就連慕容熙月都搖了搖頭,不是不相信徐,是真的不可能。
徐輕聲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專研醫術,還學了針灸,我想用針灸的手法,幫著慕容老爺子疏通了經脈,不是什麼難事。”
胡藥師盯著徐看了看,問道:“你是,你用銀針就可以幫他疏通了經脈?”
“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吧。”
“好,你來疏通經脈,我來控製毒素。”
“行。”
胡藥師摸出來了一顆藥丸,塞入了慕容垂的口中,又從藥箱中拿出來了一百零八個藥罐,每個藥罐中都有清水一樣的液體,就跟拔罐子似的,按在了慕容垂的身體上。他這才扣住了慕容垂的脈門,把勁氣輸送進去,盡量控製住毒素。
胡藥師衝著徐點點頭,徐摸出銀針,刺入了慕容垂的穴位中,認穴極準。
慕容熙月和趙菁華的心都懸到了嗓子樣兒,她真不知道徐什麼時候學會針灸了呢?胡藥師的讚許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徐的每一針下去,都將一股氣息融入到了慕容垂的經脈中,這股氣息有著極強的活力和生機,不斷地修複、衝擊著慕容垂破損的經脈。
怎麼可能會這樣?
別人不知道,胡藥師是醫道高手,他的勁氣又在控製者毒素,感受頗深。這一手以氣度針的絕活兒,哪怕是他和張藥師施展起來,也未必能有徐做得更完美。他有些不太明白,濱江市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醫術精湛的人了。
可笑、可憐、可歎慕容家族的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漸漸地,徐行針的動作越來越是嫻熟,猶如是行雲流水一般,給人一種很舒心的視覺享受。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多時的時間,徐終於是將銀針給拔出來了,一樣是衝著胡藥師點了點頭。
胡藥師立即催動勁氣,一個藥罐一個藥罐地拔下來。第一個藥罐中的清水,變成了黑色。再往下,一個藥罐一個藥罐地拔下去,顏色也漸漸地變淡。等到最後的一個藥罐拔下來,終於是清水一樣的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