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控製不住地叫了一聲。
但就在我的發出我都難以想象的男高音以後,那金老爺子卻是重新躺在了棺材上。隨即又開始均勻地打呼,看起來似乎是又睡著了。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體都微微有些僵硬了以後這才忍不住縮回了腳步,可能我還沒睡醒,打算繼續回到床上做夢。
我回過頭,走一步停一下回頭看一眼,走一步接著回頭看一眼,最終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
我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
金老爺子這般,我看得不像是夢遊,倒是中了邪祟。
這麼想著,我也是走到了那棺材的跟前。
由於棺材離地隻有半米,金老爺子躺在棺材上很容易便被我看到。我低頭看著他,微微一驚,此時的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的眼睛閉上了,身體自然放鬆,不過嘴角遺留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卻是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當然也不是我膽子小,隻是在棺材上躺著,還露出這種詭異的微笑,我登時就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
我伸出手,拽了拽金老爺子。金老爺子一動不動,我又是拽了拽,發覺他雖然是不動,但是身體並未僵硬,而且還有溫度。
撓撓頭想了想,可能真的沒有什麼大礙吧,我站在一旁,輕聲叫了幾聲,“金老爺子金老爺子”,但他仿佛是沒有聽到一般,鼻息間繼續發出呼呼的聲音。
這人看起來隻是睡著了呀。
又站在跟前等了一會兒,見金老爺子還是如同先前那般,隻不過嘴角上的笑容有點兒驚悚,其他的倒是也沒有什麼。
我還是繼續回屋睡覺吧。原本打算背著他回房間休息我也是放棄了,老爺子雖然睡著了,但身體卻是有些沉重。
沉重得有些不像話,本來還想繼續叫人來幫忙呢,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將近十二點十分了。
想來這個時間,大家夥也都睡了。
所以我也就從房間裏抱了床被子,蓋在了金老爺子的身上。想了想,我就在大廳裏的桌子上打了個“地鋪”。
這樣一旦有什麼事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一夜無話,且都是伴隨著金老爺子那均勻有規律的呼嚕聲。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了熊貓眼,看了看周圍吵鬧的人群。“怎麼了這是?大清早的攪人好夢?”
“你怎麼睡在了桌子上?”有人問道。
那人是方正。他此刻穿上了一身道袍。不知道是不是專門請人訂做的,這穿上身倒是顯得英氣了許多。將他那平凡的樣子完全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額。昨晚不是。”我還沒說完,就見金老爺子笑眯眯地站在我跟前,那表情似乎也對於我為什麼睡在桌子上感到好奇。
金老爺子背著手,說道,“恐怕是床太軟,不舒服。我以前睡慣了木板床,一下子睡上席夢思當時也有點兒不舒服。”
我扯動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問道,“老爺子你昨天是在自己房間裏睡的?”
“對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金老爺子竟然還點頭說“對”,他還跟我說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淩晨一點才睡著的。
“唉。老人覺少啊。”金老爺子說道。
聽著他的話語,我忍不住心裏一驚,埋藏在心裏邊的那絲絲恐懼再度出現。
“你。你。你昨晚不是在棺材上睡的?我還給你拿了一床被褥?”我說著便是指向了那棺材。
那上麵卻是空空如也。
那被褥蓋在我的身上。
我咂咂嘴,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發自於骨子裏的寒冷。
這究竟是哪裏出問題了?
“沒有。我昨晚一直都在自己房間裏睡的。”金老爺子回答道。
他說的話很堅定。我更是對於我昨晚看到的有些懷疑了。
“對了,您打呼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