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過的警車顯然並不是為了海元他們而來,黑暗之中,一個嬌小的身影攙扶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著。
時間總是匆匆而過的,海元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陳逸彤的時候,陳逸彤才初一而已,提前上學的她顯的比別的初一的學生要嬌小許多,稚嫩的樣子讓人憐惜。那時的海元還是一個剛上大一的菜鳥,海元希望在大學中可以自食其力,便在寒假時應聘成為了陳逸彤的家教,這一教,便教了三年。直到陳逸彤順利的考上高中,考慮到現在的高中的教材與海元高中時的很多都不一樣,海元主動辭職。經過三年的家教,海元早就把陳逸彤當做親妹妹一樣。
海元知道,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變化,但海元從不知道,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事情,可以將一個人在短短一年之內改變成這樣。看著身旁假小子一樣的陳逸彤,海元幾乎無法相信,直到一年前,陳逸彤還是個乖巧懂事的小淑女。
帶著種種複雜的心情,海元和陳逸彤終於來到了海元的公寓。
雖然心中並不平靜,但是海元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一年以前一樣對待陳逸彤,邀請陳逸彤進他的公寓參觀參觀。
先安置陳逸彤在客廳坐,海元徑自去洗手間,先將頭上的鮮血清理清理。陳逸彤的那一板磚並不太狠,但那種板磚本來就自帶攻擊加成,因此海元的頭上的傷遠比看上去的嚴重,海元甚至懷疑自己有些腦震蕩。不過像這樣看上去並不嚴重的這種傷勢,海元從不放在心上。清理了下傷口,隨便拿紗布包下,再清理下身上的血跡,換身衣服。就這樣海元無視掉了身上的青紫,在他看來,傷,分為兩種:內傷與外傷。其中外傷的嚴重與否,在於是否流血,傷口是否夠大;而內傷的嚴重與否則在於它是否能引起吐血。按他的想法,現在受的傷,雖然流血,但傷口不夠大,所以隻能享受“用紗布隨便包紮一下”的待遇。終於身上那些因為沒有防禦而受的傷,海元一概不予理會。
整個處理時間用時不到十分鍾,當海元回到客廳時,陳逸彤還在躊躇著要不要不告而別,卻沒有想到海元竟然這麼快就處理完傷口了。想到海元頭上的傷,陳逸彤下意識的看向海元的傷口部位。在看到海元頭上隨意裹著的紗布後,陳逸彤眉頭皺了皺,起身將海元拉到沙發上,為他重新包紮起來。
海元靜靜的看著陳逸彤,輕聲問道:“這一年你過的怎樣?你……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弄成哪副樣子?我弄成哪副樣子關你什麼事!”陳逸彤現在很生氣,手下不禁也重了起來。
“怎麼不關我事?我是你老師!”海元莫名感到的非常生氣。
“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師!你終於記起來了嗎?”陳逸彤吼了出來,她能察覺到海元言語中的怒火,她覺得非常委屈,禁不住大聲的吼了出來。
“我當然記得,我一直都記得。”海元反駁道。
“那為什麼一年都不聯係我!”陳逸彤立刻追問。
“我怕打擾你。”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不負責任的逃避對我公平嗎?”陳逸彤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我……”每次談話進行到這種時候,海元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進行下去。三年的家教生涯,帶來的不但有陳逸彤優異的成績,還有少女的初戀。不知從何時起陳逸彤發覺自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看著有點秀逗卻博學多才的家庭教師,陳逸彤在初三畢業後拉著海元出去慶祝,借著醉酒,青春的少女向海元說出了心底的秘密。陳逸彤期待著一份甜美的初戀,她無視了海元的說教,義無反顧的表達著自己的愛意。她沒想到就在她鼓足勇氣表達愛意後不久,海元就的辭退了家教的工作,並留給她一封寫滿說教的信。
海元不想傷害陳逸彤,他認為陳逸彤對他的情感並不能稱作愛情,隻能算的上一種依賴而已,海元覺得,陳逸彤之所以喜歡上他,也隻是因為經過他一個比較成熟的男人而已,等到以後陳逸彤長大了,見的世麵廣了,就會見到更多更優秀的男人。所以海元在苦勸無效之後便選擇逃避,辭退了家教的工作後,更是沒有主動的聯係過陳逸彤。起沒想到陳逸彤會選擇用叛逆來報複海元。
“你什麼你,你就隻顧著你自己,說什麼為了我好,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你為什麼不接受我!我已經長大了,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麼,你憑什麼替我選擇。哼!你走就走好了,你不是說女孩子要淑女嗎?我偏不!我再也不要順從你的意願了,我偏不!我偏不!”陳逸彤肆意的向海元發泄著自己的怨念。陳逸彤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陳逸彤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海元想安慰下陳逸彤,卻不知道該如何張口,伸出手想拍拍陳逸彤的肩膀,伸出一半卻又縮了回去。
“唔~!”正在痛哭中的陳逸彤冷不防發起了突襲,猛的吻上了海元的雙唇。海元眼前一黑,就覺的嘴唇被打開,一條香潤的舌頭突入進來,生澀的挑逗著海元。海元一時被陳逸彤的大膽嚇的呆了,等回過神來,便連忙推開陳逸彤,羞惱的大吼道:“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