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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萊,生活在信息技術高度發達的2014年的一名普通高中生。
同我名字一樣,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因為從我懂事以來我隻知道我一個親人:我的叔叔。說是我叔叔,其實看上去他頂多也就算大我一兩歲的哥哥。奇怪,十幾年的時光,歲月這把被世人比作“殺豬的刀”的刀卻好像根本奈何不了他。十幾年了,我已經由繈褓裏不懂事的娃娃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看上去卻仍舊是記憶裏最初的摸樣,用小顏阿姨的話來形容就是: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這,這哪裏是人,這根本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嘛!(文藝純真的小顏阿姨第一次見到叔叔是就是這麼感歎的)
這也是我聽過的形容我叔叔的話裏我覺得最妙的!每提起這讚美中夾雜著些許愛慕的句子,我腦海裏就會浮現小顏阿姨看叔叔時柔得如水的眼神和叔叔的確十分養眼的容貌。
小顏阿姨是叔叔請來的保姆。
叔叔不像這座城市的大多數人,每天為了工作來回奔波。更過分地說,從我記事以來他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奇了怪了,他就是有實力養活我們“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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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大部分,甚至所有的時間都會呆在他臥室隔壁的那間神秘的房間裏。除了他,世上沒有第二個人進過那裏,當然也包括作為他親侄女,和他朝夕相處十八年時光的我。
我當然也會對這件事充滿好奇。六歲那年,難得的一次叔叔在臥室午休。我稱那時間悄悄溜進他的臥室用“墨子”(一種能夠掃描複製別人指紋解開所有指紋鎖的便攜工具)複製了他的指紋後來到那間神秘房間的門前,然而當我滿懷期待將墨子掃進門前的指紋掃描解鎖器時,一股強大而鄰人窒息的力量迅速竄入了我整個身體——我清楚的看到我的手、整個身體開始若隱若現甚至淡化成半透明狀!耳邊則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才六歲的我怎麼抵得住那種疼痛,當即暈了過去。
也就是在我快暈過去的時候,我看到叔叔從臥室跑了出來,看到我之後眼神裏盡是心疼。如果我沒看錯,還應該有自責。
沒有責怪(所以後來我反而更加自責),他毫不猶豫的衝上來將我緊緊攬入懷中。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條生命(也是從那之後,盡管仍舊對那神秘的房間充滿了好奇,我卻再不會有窺探它的想法)。
小顏阿姨,就是在那時候來到我們家的。
家裏許多事情確實需要一個保姆來幫忙,何況叔叔本就忙,我本應多體諒的才是。可是麵對這麼一位長發飄飄,瓜子臉,杏仁眼,絕對算是不折不扣的美女的保姆——我就體諒不起來。
所以,六歲的我直接喊她名字。她脾氣倒也好,不管我怎麼目無尊長故意大聲使喚她她都會笑著按我說的去做(其實每次她笑的時候臉上就有兩個酒窩特別好看,讓人感覺很親切)。有時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她仍會細心的跟我講述其中的道理(也對,叔叔找的保姆當然是保姆中的極品——不然怎麼讓他放心讓她照顧好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小顏阿姨也漸漸地產生了感情(石頭裏蹦出來的悟空都能被素不相識的唐玄奘感化,何況我)。何況,人家又沒欠我們什麼。她也隻是找份工作而已,如果我僅僅因為莫名其妙的嫉妒什麼的就可以處處刁難人家,我拿什麼肚量做上帝神秘作坊的女主?(咳咳,不好意思跑題了)
雖然,還不知道誰是女主。
十二年了,算算她都三十了,不過外表看上去真的真的就像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啊!當然不會像叔叔:十二年一點兒沒老那麼誇張,可按我們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她的確比三十歲了的女人年輕很多啊!嫁給我‘十幾歲’的叔叔都行(雖然由於叔叔那十二年無任何變化的俊俏臉早讓我幻想他其實都幾百歲了)。至少,我覺得十八芳齡的我在她麵前呀會有些許自卑的吧!
其實,如果,我是說如果小顏阿姨和叔叔在一起還是很般配的:一表人才的才子+清純愛笑的美女,天作之合。我並非外貌協會(自己絲毫沒有‘繼承’叔叔半點美貌長得也就這樣,扔到菜市場都要找好久吧。),如果是別的才子佳人走到一起我肯定會欣慰這種‘天作之合’,可叔叔不行。
誰讓他是我的唯一親人,我早習慣了這種我們隻有彼此的感覺。信不信吧,我還有過和叔叔就這樣過一輩子的想法呢!誰讓他那張臉把我眼光養的那麼高,學校抽屜裏一堆折成心形的信就成了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