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警方也一直在審訊我們,可我們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一旦被組織知道了,我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陳海夕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個勁兒地咬定,認為在警察總局之中有人要為害他們,他們就像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篤定。
“放輕鬆,你們現在在警局裏麵,有警察二十四小時巡邏,看守著呢,沒事的。要我看來,如果你們想要活命,最好的方法不是和警方周旋,而是直接敞開心扉,一五一十地將關於你們組織的一切都說出來,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明白了嗎?”
陳海夕的回答非常地官方,聽到陳海夕這麼一說,兩塊潰爛的被削平了的臉,都止不住地搖晃了起來,“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嗎?”
“想要活命,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救,自己給自己找活路,而不是到處祈求別人給你一條生路,我們已經給了你們很多機會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要麼自救,要麼,自取滅亡,悉聽尊便。”陳海夕的眼光顯得非常地篤定,直直地盯著他們兩個。
當林坤和許少傑聽到林海夕這麼一說的時候,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失禁的症狀,直接把會麵室搞得一團糟,四周遍布他們的排泄物,他們就像是嚇破了膽一般,完全不受控製地排泄了起來。對麵的陳海夕立馬起身,衝著屋外頭喊道:“不好了,他們發病了,趕緊帶他們下去處理,快!”
回憶起這些畫麵的時候,陳海夕還覺得曆曆在目,對林風說道:“當時具體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我們甚至都還沒有聊什麼呢,他們就發生了這樣的‘慘狀’,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至於後來再見到他們,已經躺在那兒了。”
夏雪這時候接著補充道:“對了,昨天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跟我們提了一個要求,說是太久沒有吃好吃的了,讓我們買一些好吃的,好喝的,送到他們牢房。我們原以為他們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打算吃點兒好的,而後向警方袒露實情,哎,沒想到.......”
“沒想到他們其實是想當個‘飽死鬼’,在臨終之前,吃點兒好的,對吧?”
林風話音剛落,夏雪怔怔地點了點頭,失落之情滿滿地寫在了她的臉上,而後對著陳海夕問道:“暫時除了知道他們的死因之外,還有其他的收獲嗎?”
“還沒有,具體的細節,還是得送去法醫所那邊化驗。對了,有件事情得跟你們說一下,最近這一個星期,我可能會請假,不一定在法醫所,有什麼事情需要了解,或者需要用到什麼資料的話,直接找我的助手小徐就好了。她的全名是徐可,年輕,但富有幹勁兒。”
“好的,就是那個很積極的實習生對吧?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可還在現場吐了來著。”
“誒,夏大警官,這麼說就不對了,總得給人一個慢慢成長的時間和機會吧,我第一次接觸到真的屍體的時候,可比她吐得厲害。平時在學堂擺弄的都是些家人,‘打真軍’了,當然得慢慢適應。她可是我見過的新人裏頭,適應速度最快的了。”
“成,有你這句話,就沒有什麼事兒了,我直接聯係她就好。”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林風隻覺得腦殼疼得慌,他撫摸著自己的腦袋,顯得非常地痛苦,在心裏麵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道:“這麼重要的兩個犯人,怎麼說死就......”
原本林風還想著從他們身上挖掘更多信息的,沒成想竟然現在是如此結局。倍感無奈的林風,隻好調整心態,換了一個角度安慰自己。林坤和許少傑的死,或許對他們而言,對林風而言,都是一種解脫,這樣一來,林風暫時就可以把精力都投放在渡邊淳的身上了。
剛剛下班的夏雪,來到了林風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林風的肩膀,勉強著擠出來一個微笑,安慰林風道:“沒事的,總會有新的轉機的。”
“我明白。下班了嗎?我現在送你回家吧?”
讓林風出乎意料的是,夏雪竟然爽快地答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