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不要吧,我家裏亂七八糟的,而且也沒有多餘的被褥什麼的,你突然這麼一過來,隻怕等下我招待不周,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說是吧?”林風沒有做過多的遲疑,用一種較為委婉的語氣,向渡邊淳拒絕道。
“看起來,你好像對我不太信任,或者說,有點兒擔心,是嗎?”渡邊淳對林風笑了笑說道。好不誇張的說,渡邊淳的笑容,簡直可以說得上是人畜無害,看山去讓人感到非常地舒適,並不會從他身上感到一星半點兒的敵意。
聽到渡邊淳反問的說辭之後,林風又一次地陷入了遲滯與懷疑,他一直在心裏麵問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對渡邊淳抱有一種信任的態度。
與此同時,林風又在腦海裏麵回憶起來李平宇詢問渡邊淳為什麼要覆蓋原有文身的情境,感到愈發地懷疑起來。
“其實......林風你大可不必這麼糾結,這一回過來金港這邊,除了到處轉轉,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同你交個朋友,上一回的交手,你的表現讓我感到非常地欣賞。倘若......你可以把我山口組的身份擱置一旁的話,我們應該能夠成為摯友。”
“嘖,聽起來怎麼跟小情人之間互相表白似的,怪別扭的。我沒有說你不好,隻是......”
就在林風話剛到嘴邊的時候,褲兜裏麵的手機忽然“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林風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李靜打過來的,原本就低落的興致,霎時間便化整為零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上頭打過來催命的,估計是想問我有沒有好好地帶你到處轉轉之類的。”對待渡邊淳,林風倒還是客客氣氣的。
“沒事,你接電話吧,我在旁邊等著,沒有什麼影響。”渡邊淳說罷便走到了一旁,眺望著天邊的月牙,陷入了深思之中。對於林風,他一直都非常的欣賞,也十分重視和林風之間的友誼,隻怕是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限製著他們友情的發展了。
“林風,我是李靜,我和沈蘭還有毛老師他們已經回到金港市這邊了,現在剛剛下飛機。你現在還和渡邊先生待在一起嗎?我們已經給渡邊先生訂好了五星級總統套房,如果ok的話,你就開車把他送過去金港大酒店吧,沈總讓我吩咐你的。”
“嗬嗬噠,這你可就得問問人渡邊先生的意思了,看樣子,他似乎對總統套房並不感興趣,相反,倒是對我的寒舍感興趣很多。”
林風陰陽怪氣的回答,一時半會兒讓李靜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李靜隻覺得一頭霧水,隻好接著追問林風道:“對你的寒舍感興趣很多?這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跟他說說,你電話先不要掛斷。”話音剛落,林風便扭頭向渡邊淳問道:“渡邊先生,我們李秘書讓我問你,五星級總統套房已經幫您訂好了,請問你現在去不去?過去的話,我這個‘老司機’就親自載你過去。”
“好吧,既然酒店都已經訂好了,那我去酒店過夜就好。還勞煩你跟李秘書說聲謝謝。”
李靜這一回可著實給林風幫了一個大忙,忽然之間整了這麼一出,倒是給林風“神助攻”了一把,林風笑了笑同李靜轉達道:“渡邊說可以,那我現在就開車帶他過去。對了,我是不是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就是陪他到處玩?”
“額.......這方麵要看渡邊先生的意思,你先把他送過去吧,我掛電話了。”
李靜剛說罷,電話那頭便隻剩下來“嘟嘟嘟”的掉線聲,林風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那手機收回去之後,便帶著渡邊淳回到了汽車上,往金港大酒店進發。
開車的過程之中,林風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忍不住想渡邊淳問道:“你背後那個紋身是什麼意思?”說罷林風連著咳嗽了幾聲,緩和了一下氣氛。
“看來你們都對我的文身很感興趣,你說的是哪一個?新的?還是舊的?”
“沒什麼,就是問著玩罷了,你......你樂意說哪個就說哪個,都沒什麼問題。我隻是開車的時候,不喜歡太悶而已,有點兒困乏,怕睡過去了。”
“原來那個‘鐵鷹’標識,我其實並不願意去提及他,那是一段非常難忘、刻骨銘心的日子,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日後再跟你一一道來。至於這新的獅子頭文身,則是我們山口組東京本部的標誌,文上去了,就意味著我這輩子都將會是這個組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