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彎下了那略感酸疼的腰,將那塊被掰斷的刀刃給撿了起來,忽然發現上麵竟然有著一個熟悉的“黑鷹”標誌,同此前在海龍酒店樓頂停機坪上,看到的“黑鷹”標誌,如出一轍。林風就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呆在了原地。
“難道說,剛剛那三名殺手,同海龍集團之間,是有關係的?海家一直都在暗中蠢蠢欲動,想要給我教訓?還是說,這一切,都是那混血兒的戲碼?畢竟,他最近一段時間安靜的過於詭譎,完完全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他甚至都沒有過來搞事情。”
林風隻覺得細思極恐,他完全想不到一個更合理的解釋,隻想明天一切順順利利,不要再出現什麼波折。原以為隻是簡簡單單地過來參加一下比賽,現在被山口組盯上不止,還得遭受三名來曆不明的家夥的暗殺,簡直就是水逆到了一個極致了。
“靠,真想找個地兒,好好地放鬆放鬆,現在這個鬼樣子,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嘛!”林風顯得有點兒懊惱,但一時半會兒地,也是無能為力,隻好先這樣了。
“事情總會一件一件,慢慢地解決掉的,對吧?”林風對著自己安慰道,精疲力竭的他,躺在床上麵沒一會兒,便墜入了夢鄉之中,暫時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風便從睡夢當中蘇醒了過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昨晚發生的一切還依舊是曆曆在目,讓林風難以忘卻。那一個個詭異的般若麵具,如夢靨一般,不斷重現。
“叮咚...叮咚...”房鈴一陣一陣地響了起來,就像是鳥兒發出來的“唧唧喳喳”聲一般,聽起來讓林風感到非常地心煩,“來啦來啦!”林風稍顯不耐煩地喊道。
剛一打開門,便看到沈蘭身著一襲長裙,優雅端莊地站在門口。林風在這血氣方剛的年紀,被沈蘭這如花似玉的美貌一挑逗,頃刻之間竟然有了那麼一點兒生理反應,臉上尷尬地泛起來了一陣紅暈,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向沈蘭問好道:
“早啊,沈蘭,怎麼了,找我有事情嗎?”林風眯著眼睛,笑嘻嘻地問道。
“神經兮兮的.....沒什麼,隻是怕你起不來,睡過頭罷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得準時往比賽會場那邊趕過去了,人生地不熟地,還需要騰出來多一點時間,早點兒出發。”
“放心,你看我這不是已經換好衣服了嗎?很快就可以出發了。”林風一邊樂嗬嗬地說著,一邊調整好狀態,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順帶把房門關好。
所有人集合完畢之後,便統一乘坐著由豪華轎車組成的車隊,往會場那邊趕過去了。
比賽的會場設置在一處神社之中,這神社平日裏來往的人流很大,不少市民都會過來供奉天神,之所以選在這裏,目的也十分簡單,那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關注這一次的對決。
這才剛剛進入會場沒多久,林風便敏銳地注意到了現場遍布著好多個身著西裝、渾身遍布著文身的光頭男,山口組的勢力蔓延到了會場這邊,這倒是讓林風心裏感到略微不安。
正當沈蘭和毛民英一行,同來自世界各地的同行們打交道的時候,山本寬和阪田一郎,帶著將近二十號人馬,出現在了現場。山本寬看上去還是那麼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逃出他那五指山一般。
“喲,這不是雕刻宗師林風嗎,咱們這可是又見麵了呢。”山本寬完全忽視了林風身旁的毛民英和董敏,單單伸出手來,裝腔作勢地同林風握了握手。
麵對這些個牛鬼蛇神,林風向來都是不害怕的,天塌下來,還有他的拳頭頂著呢。沈蘭和李靜看到這來路不明的人物,心裏麵一時之間感到一陣不安,拽了拽林風的衣角。
“沒什麼,我的一個朋友。山本先生,阪田先生,可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今天有機會親眼目睹林風先生的大作,我可一定得擦亮眼睛,好好地觀摩觀摩,不可以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阪田,你說是吧?”
“是的,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咱們日方的雕刻師,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孰勝孰負,恐怕還不一定呢。”說著這話的時候,阪田故意衝著沈蘭和李靜看了一眼,林風心裏非常清楚,這是在向林風施壓,林風形單影隻,比賽的時候,難以估計沈蘭李靜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