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全地護送到了地麵的時候,陳海夕五味雜陳,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特別的時刻,同夏雪對視了一眼之後,禮貌性地微微一笑,衝著夏雪走了過去。
“屋裏麵沒有其他人了嗎?林風去哪兒了?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不,我應該問,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林風的家立麵,而不是待在法醫所之中,解剖屍體?”夏雪的表情顯得非常地詫異,要知道,林風和陳海夕,僅僅有過一麵之緣。
“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林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過來幫忙,看住他抓到的那兩個‘無臉人’,僅此而已。”話音剛落,一名警員給陳海夕送過來了一瓶礦泉水,隻覺口幹舌燥的陳海夕,開蓋之後,“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還沒有回答我,事情的細節究竟是什麼?”
“細節的,你不用問我,我剛剛已經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你看看我的雙瞳,哪裏有半點兒欺騙你的神色?”
夏雪懶得理會騷話連篇的陳海夕,徑直地來到了別墅的門口,方才爆炸的痕跡還殘留在那裏,烏漆嘛黑的,一具屍體彎曲著躺在那兒,被炸成了焦炭,渾身是血。
許少傑還有另一個保鏢被警方上了手銬,壓到了警車上麵。每一個人看到他倆的時候,臉上呈現出來了世間百態。盡管大家都有意無意地不去看他們,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忍不住瞅了瞅。盡管都沒有表現出嫌棄的神情,但那眼神,卻被兩人過度解讀了。
“哼,老許,看到了吧?我是不是沒有騙你?還是同伴值得信任,你看看那陳醫生,跑哪兒去了,哪裏有兌現承諾?早些時候還跟你稱兄道弟呢,現在躲得遠遠的,跟一個漂亮的警花侃侃而談。要我說,咱們當時就該跳窗而逃的。”
許少傑沒有理會他,他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個人的神色,自打他被折磨成了這般模樣,每當他以真麵貌示人的時候,總會覺得無比地自卑,認為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看著怪物的眼神,在凝視著他,打量著他,完完全全得不到一丁點兒的尊重。
陳海夕跟著夏雪,上了車,他顯得有點兒疲憊,微微合上了眼睛,嘴上卻依舊沒消停,又對著夏雪補充了一句道:“咱們先在這兒等著吧,我把我的建議跟你提提,可以讓警員們把整棟別墅封鎖,咱和幾個警員,留在這兒守著,等林風回來。”
夏雪想了想,覺得陳海夕說的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肯定地點了點頭之後,便安排著大家將林風所居住的整棟別墅的外側,都用警戒線給封鎖了起來。至於那兩名保鏢,則是被警方押送回到了警察總局裏麵,進行最為嚴密地看押。
“林風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這你總得知道了吧?還有,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答應幫助他的?難道說,是他又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給了你好處?”
“我就真的‘嗬嗬’了,你夏大警官也太小瞧我了吧?我陳海夕豈是貪戀財物之人?如果你非要讓我找一個原因的話,可能,純粹是因為正義吧。”
沒等夏雪接著回答什麼,陳海夕補充道:“當我意外地了解到關於‘人彘’組織的事情的時候,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怎麼說我也國內國外,轉了有些年頭,各式各樣的案子都見過,各種死法的屍體都處理過,像這樣的,還真是頭一遭。”
雖說此時此刻,對於陳海夕所說的話,夏雪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懷疑,林風的人格魅力她是知道的,隻要他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極短的時間裏頭,打成一片,畢竟在他的身上,有著許多閃閃發光的優點。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林風現在的動向的話,那我們也隻好在這裏苦苦等待了。”
“等著吧,這小子一定會給你帶來驚喜的,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你在他的心裏麵,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相信我,我的直覺向來都非常地準。”
聽到陳海夕這麼一說的時候,夏雪整一個小臉蛋都泛起來了一陣紅暈,“你!陳海夕,都這麼多年了,還總是那麼愛亂說話。”
“我可沒有胡言亂語,愛一個人的時候,眼睛裏麵,可是有星星的喲。”
“我勒個......突如其來的騷,還真是快把我的老腰都給閃斷了,你說話的時候,拜托還是正常一點吧,聽起來還真是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