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鍾祥和程鍾玉兩兄妹,背著兩袋子槍支武器,從他們暫時的出租屋之中,走了出來。程鍾祥打頭陣,他把頭給探了出來,他的身材並不高大,但卻不失強壯,死死地護住了他妹妹,一旦出現了什麼陰差陽錯,第一個倒下的,就是自己。
兩個手提袋裏麵裝著兩挺AK47,他們的腰間還別著手槍,無奈的是炸藥和手榴彈都已經用光了,而且劉源峰剛剛送過來的武器裝備之中,還有幾個用不了的手榴彈,但兄妹倆不舍得丟下,便還是帶在身上,保不齊需要的時候,還可以來個玉石俱損。
下樓梯的時候,程鍾祥抓著程鍾玉的手,他什麼都沒有說,低著個頭,滿臉焦急。程鍾玉依然是非常地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同劉源峰的一通電話過後,哥哥竟然性情大變。
就在兄妹倆一直往樓下走的時候,程鍾玉一邊小跑著,一邊向哥哥發問道:“哥哥,為什麼突然之間走的那麼急?剛剛你不還說,等劉源峰過來再說?現在是幾個意思,我們拍拍屁股走人,不管劉源峰,不和他一夥兒了,是嗎?”
“對,不管他了,我們兄妹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上上策,是哥哥的不對,我一開始就應該更加警覺才是,那一個保安,絕對有問題。”
“就是,無緣無故的,咱們在這裏貓了幾天,都沒有什麼所謂的物業人員過來,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穿著保安服,卻自稱是物業人員,想想都覺得別扭的很!剛剛咱們就應該讓他進來,拿刀子把他的大動脈給割開,直接拿了他的狗命!”
程鍾祥“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回答道:“那個保安,興許就是警察、或者是特警偽裝的,他過來的目的,就是觀察我們屋裏麵的情況,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非常不好的預感?不會吧,警察的反應,難道這麼快?”
“恐怕咱們這棟樓外頭,現在很有可能已經給條子給包圍起來了,咱們又不知道,劉源峰那個王八蛋,到底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又做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他是一個無比自負的人,萬一露出馬腳,也是極有可能的。”
“狗東西,恐怕他現在跑的比誰都快,連人影都已經見不著了都!”程鍾玉憤憤不平地怒斥道,她在心裏麵暗下決心,一旦躲過了這一次的劫難,她一定要讓劉源峰受到百倍的懲罰,她一定要讓劉源峰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程鍾祥、程鍾玉兄妹兩個來到樓下的時候,程鍾玉從包裏麵拿出來了一個打火機,一下子就把她哥哥給驚著了,神色慌張地擒住她的手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反正我們都要跑路了,找幾個給咱們墊背,你看看這棟破樓,都快成危樓了,電纜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地麵上,咱們出門後,把打火機扔上去,燒了這棟樓!”
“不要,這個節骨眼千萬不要在這個地方搞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個鬼地方,不要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明白了嗎?”
話音剛落,程鍾祥便把程鍾玉手上的打火機給奪了過去,收進去了包裏。
“不給燒房子,那......那我把手槍拿出來戒備,總可以了吧?”就在程鍾玉任性地準備把手槍拔出來的時候,程鍾祥又一把按住了她躁動的身軀,用一種無比嚴肅的神情,盯著她搖了搖頭道:
“不要,你躲在我後頭,萬一真的得跟警方火拚,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你拿槍出來防身的,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記好了,千萬要小心、謹慎,跟在我的身後,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哥哥的這一番肺腑之言,聽上去,讓程鍾玉鼻子感到酸酸的,她心裏麵隻覺得非常地無奈,原本錢都已經拿到手了,劉源峰那個瘋子,非要跟警察過不去,才導致了現在這一番田地,而且,子彈還無情地奪走了哥哥的一根手指。
兄妹倆全身緊繃著,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樓的鐵門,一前一後,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倆這才剛剛出來,就被占據了製高點的張筠,通過狙擊鏡給看了個一清二楚,張筠心裏麵那叫一個興奮,趕忙用無線通信器,向隊長汪毅彙報道:
“王隊,守株待兔成功了,兩隻‘兔子’出來了,程鍾祥和程鍾玉從樓裏麵剛出來不久,一前一後,他們戴著鴨舌帽子和黑色口罩,手上拎著兩個行李袋,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