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善茬,查到了不少關於我的事情,沒錯,使用槍支的那一瞬間,享受著腎上腺素蜂擁而起的快感,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戒不掉的毒藥。這輩子,哪怕是下輩子,都永遠戒不掉,它讓我上癮,沒有窮盡。”
“哼,你不過是在滿足自己的欲望,滿足人類與生俱來的劣根性,或者更加準確來說,你不過是在放任你內心的怪物本能罷了。當一個人對欲望失去了控製,恐怕,你也算不上是一個人了,連大猩猩都比不上。”
劉源峰笑了笑,搖了搖頭,“釋放自己的心中的怪物有什麼不好的嗎?人的一生就這麼短,何必要苦苦在掙紮,一直違背自己內心所想呢?像你這樣,規規矩矩、龜縮著活一輩子,有意思嗎?我的雕刻宗師。”
剛一說完,劉源峰猛地一揮手,衝著身後惶恐不安的沈蘭指了指,“看看,你滿口仁義道德,可是你連你的女人都救不了,你又算得了什麼?你什麼都不是!狗屎不如。”
“那你呢,竟然采取了一種最卑劣的手法,最無恥的伎倆,把一個無辜的女人牽扯到你我的恩怨當中,你難道就可以和狗屎相提並論了嗎?”
林風話音剛落,劉源峰的笑聲,愈發地癲狂起來。
林風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放棄吧,正如你所言,這輩子,下輩子,我都無法讚同你這個暴徒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歪門邪道,又何足掛齒。”
劉源峰見林風不為所動,便嘲笑起了林風,“你腳上套著沉重的枷鎖,隻不過你一直沒有見到罷了,如果你聽從我的,像我這樣,脫掉所謂道德仁義的枷鎖,那麼最真實的你,才能得到最為徹底的解放。”
“每個人都背負著枷鎖前進,這就是社會。而你不同,你是一個異類,是生活在社會的一個邊緣人,所以你沒有辦法融入社會,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要擾亂社會,擾亂你無法融入的那一切,然後從中獲得一些滿足感罷了。”
“社會?你以為你所居住的社會,就是一個安定和諧的烏托邦嗎?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社會由一個個羊群組成,趕羊的人,揮舞著他手中的權力,故意讓人們表演出來一副欣欣向榮的麵孔罷了。而我的存在,就是揭露他們的虛偽麵具。”
“用暴力的行為,完成你所謂的崇高理想,實在是過於低級,我不敢共同。你根本就是思想沒有完全進化的原始人類罷了,一味聽從內心怪物的吼叫聲,在不斷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而已。劉源峰,放棄無謂的叫囂吧!”
這一回,劉源峰是徹徹底底地被林風給激怒了,他所崇尚的一切,被眼前這個他所欣賞的男人無情地踐踏,那麼他的欣賞之情,也就不複存在了。
劉源峰暴跳如雷,對著屏幕擠眉弄眼著說道:“看來,我和你之間,是不能談攏了,對吧?”
“如果你想要讓我加入你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完全不可能。讓我與你們這幫好戰分子為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劉源峰狂笑,而後突然走到了沈蘭身邊,凶神惡煞地湊到了沈蘭的身旁,一把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沈蘭的脖子,林風親眼看到,被掐住喉嚨的那一刹那,沈蘭的臉色瞬間便紫了起來,雙瞳中滿滿的都是驚慌。
劉源峰一邊控製著力度,一邊歪著腦袋對著林風說道:“那這樣呢?”
林風保持沉默,不可否認的是,他被將軍了。現在林風正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劉源峰這是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了。電視屏幕之中的沈蘭,就是掣肘林風反擊的最大阻礙,也是劉源峰此時最為堅實的盾牌。
劉源峰打心裏是欣賞林風的,他不止一次地考慮,說服林風,將林風納入麾下,他的恐怖組織,需要像林風這樣有膽識、有能力的幫手,哪怕是讓林風擔當組織之中的二當家,劉源峰都可以接受。但理念的不一致,便造成了兩人關係的巨大鴻溝,正如林風所言,他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
劉源峰呢更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林風,深呼吸之後,嗤笑了一聲繼續稅說服道:“以你這種等級的人,幹一名小小的保安實在是太屈才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懂得因材施教,這種智商,也隻配當個揮霍家底的富二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