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隻是痞子一般地怪笑了一聲,調整了一下坐姿之後,二話不說,將安全帶給扣了上去,完全無視夏雪剛剛所說的一切,而是反問了一句道:
“我和你一輛車的話,那麼應該是去郊區追堵住那兩輛車吧?是嗎?”
夏雪斜著眼睛看了林風一眼,她並不是很想理會林風,一臉嫌棄地反駁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事情和你無關,我不希望你牽扯到其中。林風,你給我聽好了,這句話我現在再說一次,接下來,不會再跟你重複。麵子我就給足你到這裏了,你可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
沒想到林風一點都不care,接著笑嘻嘻地回答道:“喲,現在的妹子說話語氣都這麼衝的嗎?而且你夏警官臉皮這麼薄,把臉給我了,那不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了?”
突如其來半句撩,紮紮實實地閃了夏雪的腰,用甜的齁死了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到林風說起這亂七八糟的話語的時候,夏雪表麵上表現地極其厭惡,但心裏麵的陰霾,一時之間,仿佛消失不在了一般。
“可轉念一想,會議剛剛開完,林風是根本不可能在其他參會人員口中得到這些信息的,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是自己猜想的,還是?”夏雪在心裏麵盤算著,一時間,有點兒心慌,她擔心猛虎突擊隊員一語成讖,萬一,林風真的是...
夏雪沒敢接著想下去,她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會懷疑林風,而且罪名還是“內奸通敵”,她心慌意亂地搖下來了車窗,把目光投向了遠端,有意地躲閃林風的眼神。
林風看出了夏雪的心事,知道夏雪在忌憚著自己,心裏麵那叫一個不爽,可在這節骨眼上,又不好當著夏雪的麵表露出自己的小情緒,隻好耐著性子,聳了聳肩膀對夏雪進一步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剛剛聽我那麼一說,該被我給嚇壞了吧。我現在跟夏警官你分析分析,談談我的看法,您看成嗎?別等等真把我當成內鬼,給就地正法了,那我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你說呢?”
林風的語氣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反倒是將夏雪給吸引了過去。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側著臉,一動不動地看著林風,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林風的解釋。
“警方負責解救人質,特種兵負責擊敗劫匪,所以特種兵應該就是負責處理大貨車那邊,而警方就是去郊區逼停那兩輛八人座位的轎車,這樣的分析沒錯吧,有什麼問題嗎?你的壓力太大,戒心太重了,錯誤地把我這友軍,給當成叛軍了。”
夏雪先是愣了一下,因為林風的分析與汪毅的分析一模一樣,這一定不是巧合,林風和汪毅肯定還看到了什麼她沒有看到的細節和信息。
“可能.....可能是我的問題吧。今天太累了,你不要誤會。”夏雪趕忙搪塞道,不過林風的解釋不無道理,純粹就是自己多慮了而已。
“誤會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在意,我這個人總是這樣,沒輕沒重的。”
說罷,夏雪靈機一動,接著反問林風道:“那為什麼大卡車上麵不可能是裝載著人質呢?而且我認為綁匪很有可能就在那兩輛八人座商務車上麵,他們逃往郊區不但可以逃避警方追蹤,還能夠隱藏自己的蹤跡。”
“不不不,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麵對如此特殊的一幫瘋子,咱們就必須從他們的角度出發,來思考整個案子的走勢,才肯恩較為準確地找到他們,把贏麵再擴大一些。”
“什麼意思?特殊的匪徒?的確,他們是喪心病狂,就跟恐怖組織似的,把人當成炸彈,泯滅人性,慘無人道。”說起這些的時候,夏雪氣的牙齒直發抖,雙拳攢在了一起,眼眸不由得紅了起來。
林風觀察到了夏雪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二話不說,拿出來兩張紙巾,給夏雪遞了過去,再硬朗、再堅強的夏雪,終究也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應對這樣棘手的案子,情緒上時有起伏,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我能夠理解你的分析,但是很遺憾的是,這一幫匪徒,咱們不能以普通劫匪的思路,來剖析他們的心理。我有更為充足的理由,來解釋和補充我的看法。”
倍感疲乏的夏雪,一時間被林風又給吊足了胃口,趕緊挪動身子,坐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