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一時間嚴肅了起來,時間緊急,必須趕緊做出應對措施,猛地站直了身子,對夏雪認真嚴肅地解釋說明道:“夏警官,誰說開車的人,就一定得是劫匪呢?而且,當他們抵達山洞的時候,山洞之中是什麼情況,我們並不清楚,監控錄像,也沒有拍到。”
“沒錯,萬一山洞裏麵事先是潛藏著他們的幫凶的話,那麼他們的兵力,就更強了,即便隻有三個人,也存在著一種可能,他們可以脅迫人質駕駛車輛,人質一個個身上都綁著炸彈呢,為了保命,自然是他們說什麼,就照做什麼了。”小夢說罷,捏了捏下巴。
汪毅穿上外套,站起身來,對著夏雪接著補充道:“監控路線沒有拍到不代表他們沒有同夥混在人群之中,而且他們在便利店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帶走所有的人質,但是他們還是這麼做了。這就充分地說明,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一個億這麼簡單。”
“我......”夏雪想著接著回應些什麼,但是卻隻覺得一時語塞,啞口無言,呆若木雞地杵在那裏。至於林風,則是遠遠地待在一旁,壓根就沒有搭理他們這個會議,開的怎麼樣了。於他而言,他不過就是一個“良好市民”一般的存在,不必過多幹涉。
正當夏雪還一愣一愣地,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汪毅毫不遲疑地衝著猛虎突擊隊的隊員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現在上車,而後對著夏雪說:
“我們先出發了,如果夏警官還要留在這裏的話,那就請便吧,我不會阻止你的。我們猛虎突擊隊的目標就是大貨車,這個是不會改變的。還有,別忘了,我的軍銜可比你高,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本應服從我的命令。好了,不多說了,就這樣吧。”
見汪毅這麼一副麵孔,夏雪心裏麵那叫一個生氣,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根本拗不過這幾個大老爺們,而且論作戰經驗,自己跟他們幾個一比較起來,還著實是小巫見大巫了。隻好無奈地雙手叉腰,黑著個臉,小口喘氣。
可就在汪毅上了車之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一樣,把頭從車窗探了出來,向夏雪建議道:“夏警官,我想我還得提醒你多一句。”
氣的紅了雙眼的夏雪,要強地把身子往後一背,將頭部稍稍往後一仰,硬生生地將那眼淚給重新吞到了肚子裏麵,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衝著汪毅看了看。
“怎麼了?還請王隊長提點提點。”
這個節骨眼上,汪毅可沒工夫安慰你這麼一個經驗不足、還捎帶著玻璃心的小女生,二話不說,冷冷地回答道:
“如果我沒有分析錯誤的話,現在開往郊區的兩輛車上進行駕駛的都是人質,而且他們的身上綁著大量的炸彈,如果夏警官接下來安排行動隊伍的話,最好配備幾名爆破組的人員,興許能將傷害和損失,降低幾個百分點。”
話音剛落,小夢一踩油門,車子的後輪胎便猛地運轉了起來,揚起來了一陣風塵。
夏雪眼瞅著汪毅就要離開了,腦子裏麵忽然閃出來了一個念頭:“為什麼感覺,汪毅對於這幫匪徒非常地了解呢?為什麼他能夠直接根據匪徒的行事風格,來判斷他們下一步具體的行動呢?難道......不行,我得趕緊問問。”
思考了一通過後,夏雪做出來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將手搭在了車子的把手上,驚得小夢趕緊踩刹車掛擋,扭頭看了一眼汪毅,問道:“王隊長,怎麼辦呀現在?”
夏雪連忙叫住了汪毅問:“我隻有一個問題,王隊長,你是不是認識劫匪?”
夏雪說出口後,覺得自己用語可能有些不大恰當,畢竟對著一個多年的老特種兵,說出如此話語,未免顯得過於隨便,更何況,夏雪的手上,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可就在夏雪要道歉的時候,汪毅停了下來,湊到了窗戶邊上,然後對著夏雪說了一句話:
“是的,如你所言,我認識他的,準確地說,我很後悔當時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給了他一條生路。”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汪毅的臉上,滿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