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經理這麼一說,海龍便翻閱了起來,隻是依舊沒有找到,他知道鄭經理做事靠譜,便沒有為難他,接著隨便聊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而後海龍在雜亂無章的桌麵上搜尋了一通,依舊沒有找到。朝著底下彎腰一看,發現是剛剛自己打開夾子的時候用力過猛,不小心掉下去了幾張。
“還好,沒有冤枉這個積極刻苦的小夥子。”
上了年紀的海龍,視力早就已經不如年輕時那般好,看文件的時候,沒有一副老花眼鏡,那字全部都是重影的,根本看不清楚。
隻是他又不服老,好麵子,所以平日裏不管是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之中,他都很少佩戴老花鏡。
密密麻麻的字,就像是一隻隻螞蟻似的,海龍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拉開抽屜,將海棠為他定製的那一副價格高昂的老花鏡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戴了上去。
“人一上歲數,還真是不得不服老呀。”
海龍翻閱了一下,翻到了下一頁,總算是看到了另外一個報的內容。
這一份報告之中主要說的是在二十三層的平台上麵,有一個昏厥的清潔員,她的名字叫做李萍,現年四十二歲,算得上是帝威亞酒店的老臣子了,在酒店中工作多年。大家平日裏都親切地叫她一聲“萍姐”,在單位之中工作勤懇,也努力。
李萍的話還是具備信服力,由於她多年的認真表現,在下一個月份酒店便將提拔她往後勤部門去,賦予她一個後勤經理的職位,對她的家庭而言,這一個小小的提拔,便意味著她的孩子可以到金港市最好的私立中學讀書了。
根據她的陳述,當時她結束了對二十三層房間的打掃清潔之後,帶著清潔員們放置好打掃的清潔器具之後,便獨自一人在二十三樓的側平台上,望風休息。
剛喝了幾口熱茶,便看到一根長長的繩子,定睛一看,竟然直接連接到了旁邊大樓的頂樓部分,這讓她感到非常地奇怪,當即便想要向上級彙報。可是沒等到她拿出手機,便兩眼一黑,“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板上,昏迷過去。
“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辛辛苦苦了四十年,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擊中了後腦勺,想想都感到後怕。還好後來朦朦朧朧地蘇醒過來,撿回來了半條命。醒過來的時候,那繩子已經斷掉了,周圍還散落著一些彈殼。”
當海龍看到報告之中所描述的關於“彈殼”的內容之後,心裏不禁為之一顫,愈發坐立不安了。原本有人入侵,就已經足夠令他感到苦惱,現在在帝威亞酒店之中還發生了槍戰,更加讓他感到大事不妙。
帝威亞表麵上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存在,但內部除卻像監控部門這樣擁有高精尖人員的部門之外,還有諸如鑒定科這樣的部門。全部都是由金港市警察部門之中的退役人員組成,具備著相當高的專業素養。
根據鑒定科的檢定,現場的子彈一共有兩種型號,也就是說,在清潔工人昏厥的期間,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槍戰。
報告之中對李萍的每一句描述,都進行了細致的記錄,在李萍醒來之後,除了那斷了的繩子還有彈殼之外,其他相關情況一概不知,所以並沒有在這部分取得其他進展。
相關的資料異常的少,海龍拿出來一根雪茄,小口小口地吞雲吐霧起來。他翹著二郎腿,開始了新一輪的思考。
同混血兒一樣,他也認為這一夥潛入帝威亞酒店的人,其中肯定有電腦高手為行動做準備,當遇到險境的時候,互相通氣,協同作戰,所以酒店所有的監控攝像頭,才都沒有拍攝到任何有用的畫麵。
如果是警察的話,自然不可隨意開槍,而且子彈的型號,也不少警方配槍的型號。顯然,衝著帝威亞酒店來的人,並不是警方,而是其他勢力的人。那麼,究竟是何方勢力對自己虎視眈眈,想要同自己過不去呢?
冷靜的海龍,在腦海之中一個接著一個地將所有同自己曾經有過節的仇家,都給羅列了出來,這裏麵破產的、逃往國外的、被抓進去大牢裏麵蹲號子的,比比皆是。這一通羅列,海龍完全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愈發地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