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沈蘭並沒有理會現場人們的態度,泰然自若地往宴會廳之中走去。
“這世界這麼大,真是什麼人都有,說話非得酸的跟吃了酸葡萄一般麼?”林風不解地衝著沈蘭低聲耳語道。或許是到了一個特定的環境之中吧,說出此話的時候,林風嘴角上居然掛著一絲微笑。
“不用理會他們,你的真材實料,我是知道的。”
“不過你給我冠上‘雕刻宗師’的名號,想必在場那些個雕刻家、工匠們大多數都不會買賬吧?實話實說,太狂了。”
聽到林風這麼一說,沈蘭微微一笑,輕聲唏噓道:“喲,沒想到林風也會有謙虛的時候?怪有趣的,看樣子,今晚這個局會很精彩。”
林風無奈地歎了歎氣,從服務生的餐盤上取走了一杯紫色的瑪格麗特,小口小口地抿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現場人們的衣著,可謂是千奇百態,無奇不有了。
會場之中,除了文質彬彬的西裝男,豪氣衝天的名牌黨,還有一些穿著漢服,蓄著長發、胡須的男人。
就跟穿越到現代的傳奇人物似的,剛一經過,便覺得他們氣場不凡,絕不是普通人,同行不少,且個個身手不凡。
“一圈子看下來,可全部都是舉國頂級的雕刻師和鑒定師阿,沈蘭,這個局玩的未免太大了吧?
剛剛司儀還把我的名號念得那麼大聲,我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呀,萬一冒出來哪個不服氣的,這夏夜可就不美好了。”
“怎麼?怕了?”沈蘭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地歪了歪腦袋,對林風說道。
“怕?你這是在逗我,我林風什麼時候怕過,隻怕是同哪個發生爭端,在這豪華遊輪上,搞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堂,一上網絡,一登報紙,藍庭集團麵子上不好看呀!”
“沈總送給你這小保鏢一句老話,不氣盛的話,就算不上是年輕人,知道麼?我們藍庭集團,眼光可不隻是在金港市一家獨大。
我要達到的成就,是舉國第一,名揚四海,鋒芒過盛又如何,不服的話,就跟我對抗唄。”
林風心裏一顫,他沒有想到沈蘭自信爆棚到如此程度,不由得為沈蘭擔心起來。可是換個角度想想,每一個企業家都不會甘於現狀,特別是像沈蘭這般要強、好勝的女子。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萬一出啥事,我會擔待著的,放心。”林風突如其來的承諾,也同樣驚著了沈蘭。
強硬如在血和火中受到了各種各樣洗禮的沈蘭,實質上也隻是一個不甘平凡的女人罷了,林風的承諾,在這一刻顯得分量頗重。
風起雲湧之中,要麼做出選擇,要麼做出改變,獨自站在頂峰之上,又有誰能明白沈蘭的寂寞?
“萬千機遇,就像是那價值連城的寶藏一般,可能被急流衝出地麵,也可能在洪水猛獸的侵襲過後,永遠地掩埋在地底。
沒有激流,倒不如讓洪水把我埋葬,林風,你我雖然年紀相仿,但是你經曆的,遠沒有我多。”
“嗯,我會的,要不然,我怎麼隻是給你做小保鏢的命?”
此言一出,林風同沈蘭相視一笑,乍一下萌發了一種觸電一般的感覺,心跳加速。
林風、沈蘭和李靜找了一個吧台,暫且坐了下來。
這吧台由頭至尾都充斥著一股子濃濃的愛爾蘭風情,不論是桌麵還是椅子的坐墊,都鋪著一層綠絨。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林風繼續著他的觀察。
每一個身手不凡的人,雙瞳之中都有著那野獸一般的瞳孔,暗暗透露出一股子充滿了凶悍的炯炯目光,讓人不敢輕易對視。
他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心懷鬼胎,帶著自己的目的參與這次宴會。
“你看看他們,像不像披著光鮮亮麗皮毛的怪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能來到這裏的,都有幹貨,晚點兒你們就能見識到了。”李靜手上拿著一杯特調伏特加,輕輕地搖晃著說道。
林風衝著她瞥了一眼,透過泛起陣陣微波的酒杯子,看著李靜那因為液體搖晃而變形扭曲的臉龐,笑著回複了一句:“其實還是基於看待人的角度吧,如果不透過杯子看你,你也極為出挑。”
林風不經意這麼一撩,李靜也就不在意地那麼一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