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庸恨走到望月山腰,看著山實在是大,就坐下休息一下,拿出了吃的喝的開始吃飯,邊吃邊看著周圍,心中想到:‘’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這樹木處處都有,卻沒一處一樣的。‘’他擺頭再向旁看的時候,竟看到一棵大樹攔腰斬斷,這一瞧可不可謂不吃驚,那樹的切口竟和當天無庸離發瘋砍樹的切口一模一樣,當下便放下了手中吃食,走近去瞧,這樹大概有個七八十年的歲數,已是長得比較粗壯了,被人一劍斬斷,比最有經驗的伐木人砍得更為整齊,心中又對無庸離的功夫期待起來,也顧不得吃飯,便接著去找那奇地,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找到了那處奇地,這地方確實是,白天根本見不得半點陽光,隻因此處之上有棵老樹,枝繁葉茂,當是正正好好蓋住了那地方。
無庸恨走過去,挑了塊石頭坐下,從懷裏拿出秘籍,那上麵內功心法可是密密麻麻,細致至極,詳細到連練到那一重所需的忌口都明明白白的寫出,但招式卻讓他滿頭疑惑,一個人手中拿劍,劍上一朵梅花,周圍點點血跡,可是怎麼看都看不懂了,又想到內功極難修煉,心中生了退卻之意,但轉念一想,‘’無庸恨呐無庸恨,你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什麼去卻配得上人家嬌滴滴的大小姐?‘’終於在漫長的掙紮過後,開始運轉內力,他身負無庸離這絕世高手的內力,雖然進入他體內的已不多,但聊勝於無,內功運轉起來便順暢極了,不知不覺月亮已爬上了天,說來也奇怪,這棵老樹白天擋得了陽光,到了晚上卻擋不住月光,到了晚上,地麵果然開始結霜,無庸恨內功運轉完,第一覺得周身舒暢無比,身輕如燕,世界都變得清爽了,而後又感覺到了此處晚上的低溫,想到菊佺的話,不自禁打了個冷顫,抬腿便要向山下走去,這一抬腿踩到冰麵上,無庸恨便低頭去看,這一看,可是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驚喜,原來,他低頭看時,發現地麵上冰有的結的深,有的卻結的淺,心中疑惑,就走離此處,就著月光凝神觀看,那深處分明是地上有裂痕,結冰時才變得深,將深的地方連起來看,赫然是一朵梅花,手法與無庸離別無二致,這時無庸恨才開始細察這地方的玄機,又想起上山是看到無庸離的手筆,立時便明白無庸離絕對來過這個地方,而且呆了許久,隻因這平台雖是自然生出,但材質十分堅硬,就是無庸離的功夫,想要刻出這麼大個東西也是不容易,無庸恨又向山上看去,那山壁上分明寫著幾個大字,‘’千回百轉冰雪仙,撲朔迷離一線牽‘’無庸恨斷定這是無庸離寫下的,但自己卻一時堪不破其中奧妙,心中苦苦思索,終覺還是不得其解,於是越想越迷,越迷越想,覺得腦袋昏沉,一頭栽在地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接近正午,無庸恨從地上爬起,發現自己身下墊著不少幹草,想到自己昨夜竟在這極寒的地方睡了一晚,若沒這些幹草,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心中暗暗感歎,其實現在的他已學得【吹雪功】的第一重奧妙,加上體內雄厚內力,就是平白在冰上睡一晚都不會有絲毫的問題,內力與冰相抗,身體自行運轉內功,反而是有益無害,隻是現在的無庸恨不懂的這些,在他正思索是誰如此好心的時候,看到菊佺從山下走來,便什麼都明白了,衝著菊佺大喊道:‘’菊佺,謝謝啦!‘’菊佺對他笑了一下,快步走了上來,對無庸恨說到:‘’沒什麼好謝的,給你。‘’無庸恨向他手上看去,果然是無庸離的佩劍,當即接了過來,一下拔出,那劍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光彩奪目,菊佺對無庸恨道:‘’哎,你說劍有沒有生命?‘’無庸恨道:‘’甚麼生命?這不過一件死物嘛。‘’菊佺道:‘’你懂個屁,你瞧這把劍,擱在那些庸脂俗粉裏就能看出來不一樣,看這光澤,這材質,嘖嘖,在劍裏也絕對是個一品大官的級別。‘’無庸恨看他稱讚自己的劍,心中高興,連菊佺這種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的人,仍然能看出這把劍與眾不同,足見這把劍的品質確實是十分的好,心中大喜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這把劍倒也不錯了。‘’菊佺道:‘’對了,你怎麼知道那裏有這麼把劍,這樣的好劍,隻怕是什麼達官貴人才用得起,若是知道出處,還是還回去了罷。‘’無庸恨自然知道這把劍的來曆,但若是如實告知,必將牽扯自己那一夜在老廟之中的經曆,心中權衡一番,覺得菊佺雖然對自己不錯,但本質上還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這種大事還不能如此隨意的和他說了,當下岔開話題,說到:‘’對了,我都沒告訴你具體方位,我估計你可得找了挺久罷?‘’哪知菊佺對他岔開話題毫不在意,對無庸恨道:‘’對啦,這事還真是奇了,我在平壤城裏買完東西,隻想抬腿去找劍呢,突然想起來你沒告訴我地點,心裏嘀咕,城東那麼大,老子去哪找去?就當碰碰運氣得了,但是,你猜怎的?‘’無庸恨道:‘’怎的?難不成這劍還能飛你手裏?‘’菊佺表情一滯,睜大眼睛看他,說到:‘’嘿,神了,你還真能猜出來,我沿著大路走了一會,心想若是沒看見就打道回府,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這柄寶劍竟然直挺挺插在我麵前,劍上還穿了張紙條。‘’無庸恨道:‘’哪呢?拿給我看看。‘’菊佺伸手向衣裏伸去,邊找邊說:‘’我想這突然遇到這麼怪的事情,紙條上的事情定不尋常,所以也沒看。‘’說罷,從身上摸出了紙條,交給無庸恨,又道:‘’你昨晚練功倒是用功,這麼冷的地方都能睡著,你也是思念人家得癔症了。‘’無庸恨以為他昨晚與自己實在是救命之恩,對他言語也不在意,菊佺又道:‘’哎,你叫什麼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呢。‘’無庸恨想起這名字還是當日無庸離贈與自己的,現在無庸離卻早已經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心中微微失落,對菊佺道:‘’我啊!無庸恨!‘’這名字一說完菊佺立時打了一個顫,無庸恨不解,道:‘’怎麼了?‘’菊佺喃喃問道:‘’無庸離是你什麼人?‘’無庸恨知道這事情茲事體大,萬萬馬虎不得,也不管什麼救命之恩了,問菊佺道:‘’恩?你如何知道的無庸離?‘’見他吞吞吐吐,又想到自己唯一與他有關的便是手中的好劍,又想起劍上紙條,心中立馬明白,對菊佺道:‘’你看了那紙條?‘’菊佺仍是不敢言語,無庸恨心中氣憤,心道:虧我還以為你真是對我好,這不還是看了我的東西,現在秘密已被你知道一角,來日被你旁敲側擊,早晚不套出了我的口風?拉著菊佺就往山溝走去,手上卻還沒使上十分力,是念及菊佺夜晚鋪草的恩情,不然他氣憤之下,手上力氣變大,內力控製不住,這一下便能斷了菊佺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