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自己就認輸的話,那豈不是要被這個家夥看扁了?可是,如果自己輸了的話,那自己就要答應他的一個條件,如果這個無恥的家夥提出一些羞人的要求,自己該怎麼辦?
雖然他現在知道自己是揚州知府的女兒,應該不敢那麼放肆,不過,以這個家夥的德性,又有誰能夠保證?一時之間,卓文君心中惆悵不已。
張毅的動作很快,片刻時間不到,就把一碗水和一個盤子拿來了,楊曉楓對張毅謝了聲,就轉過身對著眾人朗聲道:“每人喝口水,在嘴裏激漱一下再吐到盤子裏,不準把水咽下肚。”
下麵的眾人一聽,心中疑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楊大人到底要幹什麼。
楊曉楓命這些人一個個地排好隊,頭一個家丁拿起碗喝了一點水,漱漱吐到盤子裏。
楊曉楓一直是站在盤子旁邊的,但並未吱聲,他揚揚手,又讓第二人喝了一點水,漱漱也吐到盤子裏,楊曉楓也並未吱聲。
一直到全部家丁都漱了,楊曉楓都是沒有吱聲,到了最後一個,這個人看樣子是一個丫鬟,大概十五歲左右,她卻拒絕喝水漱嘴,楊曉楓一見,笑了笑,對著她道:“嘿嘿,五香蛋就是你吃的,對不對?”
這個丫鬟一聽,頓時臉紅到子梗,低頭搓弄著衣角,一聲也不敢吭,隻是怯怯地看了看文君,一張臉好不彷徨。
卓文君一見,頓時站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楊曉楓,神色彷徨中帶著一絲驚訝,一張俏臉可能因為激動而泛起一抹淡淡的胭脂粉色,好不動人。
卓大人微微楞了楞,旋即站了起來,對著楊曉楓朗聲道:“楊大,你怎麼就是她吃了五香蛋,她可是我女兒的貼身丫鬟秋菊,不可能,你有什麼理由斷定就是她吃了呢?”
楊曉楓哈哈大笑幾聲,黑白分明的大眼詭異地瞥了一下卓大人,朗聲道:“卓大人,一個人剛吃過雞蛋,一定會有蛋黃渣子塞在牙縫裏,我讓他用清水漱嘴,再吐出來,就根據吐出來的水裏有無蛋黃沫子來判斷,她不敢喝清水漱嘴,不是她是誰呢?如果大人不信的話,那你就讓她喝口水漱嘴,答案就會出來了。”
楊曉楓的這一席話的卓大人暗暗點頭稱是,心想,這個楊大人還真不是一個可以瞧,這麼快把這件什麼頭緒的案子給破了。
雖然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很容易就會把這個犯罪嫌疑人鎖定在府邸眾人,要把這個嫌疑人找出來,還是需要一定時間推敲的,但這個楊二卻能夠想出一個這麼的辦法神速破案,那就不簡單了。
楊曉楓的這個破案手法看起來簡單之極,但是在這個紛繁複雜當中,又有多少個人能夠看透這一點?
卓大人是一個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老狐狸,眼光學識皆是不凡,焉能不清楚其中的道理,這個楊二,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卓大人聽完之後,點點頭,道:“楊大人的有道理,這個五香蛋肯定是秋菊吃了,但念在她是我女兒的貼身丫鬟,平時待我女兒也相當不錯,這次就算了,讓他們散了。”
楊曉楓聽了之後卻是搖搖頭,擺擺手,微笑著道:“不,不行,案子雖然到此,但卻隻是明了頭,尾還沒收呢。”
卓大人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不解道:“楊大人此話怎講?”
楊曉楓嗬嗬地笑了笑,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卓大人,神情無比正經嚴肅地道:“秋菊隻是被人捉弄,主犯並不是她。”
下麵眾人聽了,更是心中奇怪,這個黑臉的楊大人話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本來之前聽他秋菊偷吃了五香蛋之後,心中是不相信的,但聽完他的分析之後有舉得他的有點道理。
但是這個家夥卻是一點都不領情,話也太囂張了一點,這個秋菊偷吃五香蛋是被人捉弄,還是受人指使,真是不可理喻。
難道偷吃五香蛋,還能是秋菊是被人捉弄,姐是同犯,卓大人是主犯嗎?
卓大人一聽,心中微微一驚,但心中更多是歡喜,這個楊二雖然看起來很是年輕,但遇事卻能想的如此周全,辦事幹練,絕對是一個棟梁之才,以後在這個揚州城,絕對可以成為自己的一大臂助。
想到這裏,卓大人索性順著楊曉楓的話語,正經地道:“楊大人,聽你這麼,秋菊吃了這五香蛋還是受人指使,那此人又是誰?”
楊曉楓嗬嗬笑了笑,笑眯眯地看了看下麵眾人,突然轉過身,對著卓大人抱抱拳,聳聳肩,一攤手,故作無奈地道:“此人就是卓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