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豔當即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側過頭去問呂梁:
“峽穀總部近來沒有派出過什麼別的分隊前來吧?”
呂梁好肯定地說:
“沒有。昨晚臨睡前我在向總部彙報工作情況時,還特別問了這個問題。我說我們已經順利抵達北京,在還沒有找到特別行動小組之前,無須總部增派人手。總部回答說,本來就人手少,沒有突發事件,總部是派不出支援隊伍的,所以還特別交代要我們多加小心,以隊員們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哦,是這樣啊?那就奇怪了!你們自己看看報紙,這種事除了是他們幹的還會有誰?”
周豔說完,把報紙遞給呂梁看。
呂梁大約瀏覽了一下,當即臉色就起了變化,眼睛很陰沉地回望著周豔,不說話,卻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個研究中心,就應該是我們要找的目標了!”周豔說。
呂梁再次點點頭,眼睛充滿了躍躍欲試的銳利。
下午,他們租了輛的士直奔研究中心而去。
大老遠的,他們就看見了研究中心那幢大樓是如何戒備森嚴!
高大的武警戰士表情嚴肅地站立在研究中心的門前,每個出入大樓的人員都得出示證件,並把眼睛探近識別器上,過關了才能進入。
看到這一幕,周豔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所研究中心有如此警戒的,在中國不多啊。
而這個不明飛行物研究中心卻攤上了這種戒備,說明這個研究中心真的大有乾坤啊!
周豔把胳膊肘支在另一隻手的掌上,撐著下巴,用一根小手指觸摸著嘴唇。
她眼睛裏流露著猜測之意,杏眼裏不再是嬌媚而是銳氣。
“好吧,我們就在附近找一間能夠看得到這幢大樓的旅館住下來。我倒想看看,是不是他們派人到廣西梧州市人民醫院去把古斯克的病曆資料拿回來了!”周豔意味深長地說,嘴角露出小小的俏皮。
呂梁立刻明白周豔的意思,走近幾條漢子去,吩咐他們中的兩個人回去前門的大柵欄拿行理來這裏彙合,另一個則跟著他在附近找住宿。
沒多久,他們就在附近找了間小旅館住下來。
白天,他們全縮在旅館裏睡大覺。
晚上,他們分批用夜視望遠鏡注視著研究中心大樓的一舉一動。
連續三個晚上都沒有什麼進展。
眼看著又一天就要這樣白白地過去了。
就在這時,負責盯梢的呂梁,卻陰陰的“嘿嘿”笑起來,回過頭來對周豔說:
“周小姐,我看到了一個你很熟悉的人。我相信,這個人你會有興趣的。”
周豔聽了呂梁的說話,不免有些疑惑起來。
心想,在北京,會有什麼人值得我感興趣的呢?
一邊疑惑著一邊走近去接過夜視望遠鏡。
湊近去一看,周豔頓時興奮起來。
望遠鏡裏竟然是梧州市人民醫院的王輝主治醫師!
“啊!他也來北京了!果然是戲越來越好看了。呂梁,帶兩個兄弟把他請來這裏一敘!在梧州市人民醫院裏,就是他替古斯克看的病!怪道我們去人民醫院找他時,其他醫生說他調走了,卻原來到了中國不明飛行物研究中心!”
“好的,我們去去就回。”呂梁答。
轉身與另一條漢子揮了一下手,兩人走出旅館去了。
王輝在研究中心幹到大半夜的,肚子餓了想出來找點兒吃的,卻不料被不明身份的人伏擊。
這一驚非同小可。
見回研究中心的路被堵了,就慌不擇路地往另一條路跑。
一口氣就跑到樹林子裏去了。
這裏本來就是北京城的邊緣,附近就是荒郊,王輝一入樹林子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到了哪裏了。
回頭看時,不見那些不明身份的人追在後麵,卻見樹林上空不太高的地方,有一個長長的章周邊閃閃發光的圓柱在月光中劃出一道暗藍的光線,閃爍著,似有若無的樣子;
從它的腹部射出一道狹長的藍白色的光芒,掠過沼澤,掠過樹樁,掠過折倒的樹木,掠過鬆樹林子,一頭撞在了王輝腳下不到十米遠的地方。
就在王輝發愣的時候,它閃爍出一道耀眼的光彩,仿佛工人們在車間裏焊接鐵板所產生的光亮一樣。
王輝還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見自己的眼前金星四冒,使得他天旋地轉的,兩腿就軟軟地一歪,再也無力支撐他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