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龍似乎也看出她知道自己的中國話不行,就大度地一笑,轉過頭去對古斯克說了些什麼,古斯克就對周豔說:
“靈院長說,他的中文不怎麼樣,以後還要多多指教啊。但今天勞累一天了,想必周豔小姐已經很累很餓了,他因為還要忙,就不親自為你接風洗塵了,由我代表他歡迎你呢。然後,趁我們帶你出發追捕王輝之前,就由我帶你熟悉一下我們。告知你一下,我們的曆史章現狀以及將來……”
“什麼,你們還要我帶你們去追捕王輝?”
“是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幹的……”
“是嗎?那你為什麼供出王輝已經了解我的奇特的生理構造了呢?”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對誰說了?”
“你被催眠的時候啊。”
“天啊!被催眠之後會幹這種出賣朋友的勾當的啊?”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餐之後,古斯克就把周豔帶到一個裝修華麗的收藏館去。
那是一所鑲嵌在石壁裏的一個窯洞。
其實這裏其本都是這樣,有點像以前陝西黃土窯洞的樣式。
但這裏的窯洞不是在黃土中挖掘出來的,而是在石壁上開鑿出來,公路就懸掛在窯洞口外。
門麵可以依據洞內做什麼用來裝飾,並用他們族類的文字作標示。
洞內裝修得溫柔敦厚,館藏的造型新穎前衛,結合了傳統的墩厚莊重與現代的流線飄逸,是現實與懷舊的完美結合。
牆麵鑲嵌著淡紫色的玻璃,在周圍偏紅色的裝飾中獨樹一幟;既融洽了同種色調,又在暖色調中彰顯自己獨特的冷。
收藏館內的展覽廳很大,根據不同種類陳列著各種具有代表性的藏品。
藏品擺設得大方典雅章別具一格。
那些古老的文物,在展覽廳柔和的米黃色筒燈照射下,在輕柔溫和章似有若無的音樂陪伴下,雖然靜靜地躺著,卻象是在如泣如訴地訴說著很久以前,曾經也風風光光地被人類使用過章流通過章點綴過人們的生活,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曆史。
展覽廳裏人跡稀少,古斯克帶周豔進入裏麵的時候,隻有一個婦女帶著她幾歲大的孩子在觀看。
那個婦女穿著一套粉紅色的春裝,帶著孩子順著藏品通道一個櫃子一個櫃子地講解給孩子聽。
那孩子也許還不太理解藏品的含義,但還是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在出神地聽媽媽講過去的事情。
周豔跟隨古斯克進得收藏館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便有些幽深般的平靜。
那些似有若無的章叫不上名字但卻很好聽的樂曲,在藏館的周圍響起。
這樂聲如同小露珠一樣慢慢地落入她的心田,仿佛掉進那黝黯的章無底的湖的深處。
和眼前如泣如訴的章年代久遠的藏品相映成趣章相得益彰。
在第一個玻璃櫃裏,一隻圓底金屬花瓶在射燈照射下,反射著淡淡的光亮。
它造型精致,由大圓托底上托著一截中圓柱體,最上一層相對較小的是插花圓口,整體如一隻葫蘆,但底座卻是偏平底,有點像把葫蘆最大的底部當中切開的樣子。
靚麗而複雜的花紋雕刻在花瓶的周圍。
紋路清晰章圖案複雜章層次分明。
這個金屬花瓶的座基旁放著一塊牌子,上麵用文字對金屬花瓶作了簡單介紹。
可惜周豔看不懂,也就沒有感到這個花瓶有什麼了不起。
她唯一能夠感悟得到的是,這個金屬花瓶的精致與年代的久遠。
也許,它代表了某個時代人類的能工巧匠的智慧和能力。
古斯克站在她的身旁,隻是靜靜地觀察著她,看她對這個花瓶有什麼反應。
但是,顯然沒有。
她的確很仔細地觀看,抿著嘴,默然無語,還湊近頭去看那些瓶身上的花紋和圖案。
當然了,如此走馬觀花是看不出什麼名堂的。
古斯克便微笑了一下,問周豔道:
“你知道一隻金屬花瓶為什麼能夠放在收藏館的第一個櫃子嗎?”
周豔並不笨,她聽了古斯克這樣子問是必然有原因的,或者就是在提醒自己這隻金屬花瓶很重要,所以她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重新湊近頭去再仔細地觀察。
是的,這隻花瓶的確造型很精致,圖案也很複雜。
但除此之外,她實在說不上來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抬起頭來用她的杏眼定定地盯著他,不說話。
這是掩飾自己無知的最好辦法。
你不懂不要裝懂,所以千萬別哼聲。
一旦開口說話了,必然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