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征召外軍(2 / 2)

曹操心裏還有另一個原因,前些時候曹老太爺做太尉時有一軍情,南匈奴羌渠單於死於政變,其子於扶羅為漢庭征討張純叛亂卻不敢回匈奴駐地,如今也滯留在三河地區,兩路兵馬一旦合流,隻怕更亂!

“切,孟德也太小心了些。”逢紀不屑地說道:“既然如此再招河東的董卓,他麾下皆是羌胡,與匈奴、屠格有死仇,兩路兵馬絕不會合軍。”

“那河東的董卓擁兵自重你,包藏禍心誰不知道?逢元圖你不安好心!”

“孟德喲孟德喲,不是逢元圖說你,確實太小心了些。”袁紹看出來了,何進對自己的計策已經動心,最大的阻力是這個自小跟在屁股後頭的曹操,“董卓就是過來也要督著大隊人馬,混了大半輩子,為朝廷打仗連兒子都死了,斷子絕孫的老革能幹嘛,即便是造反他給誰造去?你我情同手足,難道還不知我嗎?這一次絕對不會出錯!”

眼見著打感情牌安撫住曹操,袁紹立即拱手道:“若大將軍再不安心,盡可多招些人,騎都尉鮑信,那是跟咱們一條心的,讓他再從泰山領些兵馬,還有王匡的手上的強弩一起過來,再令東郡太守橋瑁駐城皋,這麼一來總能保得萬無一失了吧。”

“而且大將軍必須將天下強兵招至洛陽。”袁紹一邊拉著曹操的胳膊,一遍對何進說道:“重用宦官是陛下的意思,如今泰山未崩,但誰都說不準是什麼時候,若陛下一去,您便誅殺宦官不征外軍這些人反了怎麼辦?若您不將他們拉攏得跟將軍府一條心,到時候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怕就不是誅宦官了。”

逢紀也煽風點火道:“大將軍別再遲疑了,那些個邊將過來至多兩三千兵馬,單單西園六校何止兩萬?幾位校尉一個衝鋒便全趟平,邊軍再精銳,難道還打得過全副武裝的北軍嗎?”

一提到北軍,本已欲點頭的何進突然抬頭,輕叩幾案問道:“北軍目前是什麼狀態?”

“回大將軍”擔任中侯的劉表拱手說道:“步兵、射聲、屯騎、越騎皆是我輩中人,隻不過四營經連年大戰軍備難以不足,每營七百皆以滿員。”

何進點頭,隻要最精銳的北軍掌握在自己手裏,便不怕那些個邊軍,每年消耗最大的財政開支養活的全副披甲之士,難道還會害怕連皮甲都配不齊的邊軍嗎?想著,何進點頭問道:“最後那個……是長水營吧,是誰掌兵,怎麼不拉攏過來?”

“長水校尉閻行……”劉表麵色犯難,咬著牙說道:“他是馬越的人,隻尊馬越詔令。長水營因當初馬越領兵討東郡時三次超員,後陛下默許其長水營三千六百人並未裁減,故此……難以拉攏。”

“什麼!”何進看上去驚訝非常,臉上還帶著些惱怒,“北軍四營加起來還不到三千人,他一個長水營就有三千六百人?”

“大將軍息怒,息怒。”袁術往劉表身前一站,擋住何進要繼續責罵的劉表,拱手說道:“區區長水營大將軍不必顧慮,既然長水營隻尊馬越那再好不過了,馬越不是還在黃門寺關著呢麼,陛下如今病重,還有誰能想起來他?”

說著,袁術不屑地撇嘴道:“半年沒聽見他,還真是快把這人忘了。”

何進聽了之後長出了口氣,袁術說的也對,長水營指揮不動就指揮不動吧,如今京師外南北二軍加一起就有近萬兵馬,再加上西園校尉的部隊,邊軍就是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既然如此,那這幾日景升便去讓閻行裁軍吧,恢複長水營七百人的建製。”何進隨意地揮手,又對袁紹說道:“本初,既然這樣,那便照你說的做吧,手書一封傳於丁原等人,命他們奔至洛陽……清君側!”

何進此言一出,便有名士轉步離開將軍府,就連校尉中也有人感到不滿,但礙於情麵總是說不出什麼了。

大局已定了。

然而就在此時,府外突然奔來一騎,在將軍府外翻身下馬急忙跑入其間,跪拜於中庭大聲喝道:“大將軍,北軍急報!”

半夜三更,人都要散了,突然被外麵這一嗓子嚇得都是一身雞皮疙瘩,何進急忙邁步出門問道:“何事?”

那軍卒拱手說道:“大將軍,三更時分北軍炸營,長水營全軍開赴洛陽,屬下急忙來報,恐怕現在已經……”

還沒說完,幕府中眾人便已經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雄健的駿馬在城中奔馳,閃亮的刀鋒映著火光,成群結隊的兵卒頂盔摜甲背負著各式兵器在府門前掠過。

眾人跑到府外,隻看到這一營兵馬漸行漸遠隱入黑暗。

幾個校尉火急火燎地翻身上馬出城聚兵,袁術更是急急忙忙地叫人叫袁府的故吏,京畿輔都尉紀靈火速前往承陽門。

這時,氣喘籲籲的城門卒姍姍來遲,“大將軍,北軍長水營……”

“不必說了,守門的都是廢物嗎!”何進猛一擺手,看向十分倚重的袁紹:“本初,他們這是……要攻入皇宮?”

“攻皇宮,他們這些人還不夠看。”袁紹望著宮門的方向,眉頭深皺。“怕就怕……馬君皓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