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院長他——？”
王浩與莊曉夢以及楚雨瑤三人從門外追了進來。
此時看到林羽站在床邊久久沒有說話，王浩忍不住這般問到。
“院長他，他是死了！”
林埋著頭，並沒有望向王浩，而是望著床榻上的那幾縷清輝這樣回應他。
“對不起少年郎，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現在想殺了我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反抗。”
跟在幾人的身後，小黃鴨此時感到很愧疚。
雖說畢迦羅與卡茲學院的眾多弟子並不是他親手所殺，但是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他而起。
他本以為他帶林羽找到通天鼎，而後將他送入埋骨地之中葬月便會還他肉身，讓他得以自由。
豈料葬月身為一方魔主，他的話豈是那麼容易兌現的，現在他不但沒有得回肉身，反而釀成了一場巨大的悲劇。
無數條鮮活生命出現在他的眼前，一張張鮮血淋漓的麵孔十分的猙獰與恐怖，都像是在向他控訴。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想贖罪，即便是用他的生命與鮮血去祭奠這些亡靈，他也絕對不會反悔，這樣至少能讓他好受一點。
因為他的罪孽實在是太深重了，卡茲學院上萬條人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覺幾乎令他感到窒息。
“我說過，就算你死了也換不會他們的性命，你現在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我要讓你痛苦，讓你背負罪名而活著，讓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進入你的夢裏，讓你痛不欲生。”
林羽陰沉這臉道，這話語雖然狠毒，但是此時若是真讓他動手殺了小黃鴨恐怕他也下不去手。
因為在他麵前死的人太多了，他不願意再看到這樣的場麵。
“其他同門有幾人逃過了這一劫，還有幾人存活。”
許久之後林羽旋過身子來望著三人道，他很痛苦，但是卻知道如何克製，這個時候不是沉迷在背上之中的時候。
他還有重任在身，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讓卡茲學院的牌匾重新立在武國的這片土地之上。
“葬月麼？慕白麼？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心中默念道，他咬緊了牙關，眸子之中閃過了一抹駭人的殺意，堅毅的臉頰此時有幾條青筋在皮肉之下抖動。
“十五人。”
“包括我和莊師姐以及楚師妹一共十五人，其他同門已經全部被葬月和他的舊部斬殺，幾遍是已經逃離了蒼莽山脈的幾名弟子也在中途遭到了攔截，無一生還。”
王浩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栗，即便他與林羽並不是常年都在卡茲學院修行，但是卡茲學院終究算是他們啟蒙學院，看到這如人間修羅場一般的血腥場麵也忍不住心顫，一股悲憤湧上了心頭。
“羽哥，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如今卡茲學院已經覆滅，我們似乎已經別無去處了？！”緊接著王浩又道，莊曉夢與楚雨瑤均是望向了林羽。
而此時林羽卻頓住了，一股莫名的茫然充斥著他的心頭，令他無比的糾纏。
也許人生在世便是如此，充滿未知與茫然。
此時的林羽更像是一片漂泊的落葉，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翱翔，但是此時的他卻不知道該飄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