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位於東城區,當初安和城還沒有擴建時就已經存在,年頭很久了。
這一片,有著江南水鄉的獨特風韻。翠綠的小河悠悠流過,幾座歲月久遠的石橋淩立其上。行人來往,輕舟泛蕩。岸上是一條條的青衣石巷,在這般詩情畫意的景狀下,缺的也就隻是一場朦朦朧朧的細雨,和那身著白衣輕紗的溫婉女子了。
老街就在這一帶,剛來到這,就能見到地上鋪的一溜的青石板,以及街道兩邊古風古韻的民居。
這些民居或是樓閣,或是庭院,或是故居,又或是新建。總之,你在這裏總能找到詩人該有的情懷以及屬於自己的一份寧靜。
老街很長,曲曲折折的像個蜿蜒的蛇道。街的東頭有一處庭院,兩扇木門輕輕合著,進了院中,一顆蒼虯的老銀杏樹傲然生長,枝葉繁茂,招展成了一個巨大的“傘”。樹下放著一張石桌,石桌周圍圍著幾個石墩,桌上放著一套白瓷茶具,茶壺茶杯光澤細膩,想來這裏的主人經常坐在樹下喝茶。園中鋪的也是青石板,遠些是一塊巨大的景觀石,石頭旁邊有一汪水池,池中幾尾小魚正在嬉戲。再看看,院牆上藤蘿纏繞,綠意盈盈,滿目的生命氣息,深吸一口氣,仿佛就是吸了一口仙氣,令人神清氣爽。這院中雅居也俱是青磚綠瓦,配上那木刻了的門與窗,古色古香之間讓人像是又看到了過往的人們在這生活的歲月。
現在是淩晨六點多,目前早已進入夏季,天亮的很早。院中一位老人,穿著青衫白褂正打著拳。他的雙腿成一個內八字,在地上慢慢移動。他的拳打的很慢,一股氣由內而生,在體外形成了一層氣浪。老人麵色平靜,打到後來卻是拳拳生威,氣勢凜然,到最後竟能從拳影中聽見龍吟、虎嘯、雀鳴、龜唔之音。氣浪湧動,細碎的銀杏樹葉隨老人的動作飛舞,在老人身邊變成了一隻隻靈活的小蛇。但接著老人隨手一拳,樹葉就轟散了開來。
老人練的麵色紅潤、內心舒爽,可有人就不樂意了。
庭院裏東邊的屋子,秦凡在被窩裏翻來覆去,老人練功的聲音擾的他心煩意亂。
“爺爺簡直就是鬧鈴啊!”秦凡嘴裏嘀咕著起了床,剛從被窩裏出來,他的頭發皺成了一團,像個雞窩。眼睛還迷迷糊糊的睜不開,他伸手關掉空調,一邊揉眼睛一邊推開木窗,朝院中喊道:“天殺的,爺爺我起床了!”
老人轉過身眉頭一豎道:“小崽子,還不快去洗洗弄弄上學去,幾點了!”
“知道了!知道了!整天看你練功,妖怪來了也不出去冒個泡。”
秦凡回應著,末了還吐槽了一聲。但老人耳朵可不聾,直接就怒回了一句。
“小崽子,你皮癢了是不!”
“沒沒!我馬上就去上學!”
看著落荒而逃的孫子,老人心裏沒一點好氣:“這個孫子也不知道體諒體諒老人家,誒!”
雖然老街有很多的古民居,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過去的事物也在相應地做出改變。比較明顯的一點就是,這些故居的內陳有了改變,多出了電視、冰箱、洗衣機之類的物品,與古樸的外在構成了一種現代與古代的衝擊。畢竟相比較便利的現代生活,很少有人會固守成規,守著祖宗的規矩不放的。
早間的電視節目多是一些新聞報道,這個時間段裏你很容易看到國內的各種日常瑣事,比如張阿姨丟了貓一個熱心的年輕人幫她找了回來,又或是劉大姐丟了狗又一個熱心的年輕人幫她找了回來之類的雞毛蒜皮。不過中央台的軍事新聞在這其中卻是一股清流,在這裏,你可以了解到國內的新式武器、妖怪的種族分布、妖怪的形態·····以及前線的最新戰報。
秦凡就特別鍾愛這個頻道,從小他的夢想就是從戎報國,不過在老頭子的恐嚇下,他隻能偃旗息鼓了。客廳裏的電視正在放著新聞,秦凡走到浴室開始刷牙,隻不過眼睛卻始終盯著電視。
“······經過十年的準備,我國軍方已經在前線完成了初步的戰略部署。從去年開始,前線便開始不斷增加兵力,力圖穩住局勢。目前,各地前線都取得了輝煌的成果,對妖怪特別是妖獸的清剿工作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相信到明年,邊境線的貿易會有所恢複。據悉,我國渭南軍方在南方前線捷報頻傳,為此我們將聯係南方前線駐地記者張大勇,為我們進行具體報道,你好,張大勇。”主持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職業裝,麵容嚴肅。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畫麵便是一轉,張大勇出現在了鏡頭前。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漢子,麵容黝黑,身體壯實,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擔當起了戰地記者這份高風險的工作,通常像他們這種人很少有好結局,運氣差的隨時都可能葬命。
“嗯,主持人你好。”
“張大勇麻煩你為我們介紹一下南方前線的情況。”
“好,”張大勇點了一下頭,麵帶笑容介紹道:“渭南軍方一年來致力於打擊妖獸的集聚地,在大規模的清剿下,已經取得了很多令人欣喜的戰果。就在剛才,軍方在南沼山林完成了對沼澤鱷的清剿工作。現在軍方的工作是在搶占高地,爭取在攻占的地區布置防線,以抵擋接下來妖獸的反攻。據悉,這一次為配合行動,渭南軍方一共出動了三支一等機甲部隊,並且出動了一支超機動機甲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