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山一間茅草屋之中,一位二三十歲的男子正盤坐在床榻之上,眼睛緊閉,似在思索著些什麼。
這時,兩個紫衣大漢來到這茅屋之外,兩人將那茅屋的門一腳踢開,不了用力過猛,竟撲倒在屋內。男子睜開緊閉的雙眼,看了看撲倒在麵前的兩個紫衣大漢,沒有說一句話。
屋外又傳來了一陣好聽的笑聲,這笑聲裏麵包含著多種思緒幾些憂愁,在這清雨綿綿之中顯得異常的淒涼。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手持羽扇,翩翩而至。他的嘴唇很薄,令人想起古話總是說的,“薄唇郎總是無情無義的。”
他走到那盤坐著的男子麵前,隨手將那放在小桌上的銀色羽觴拿起。方才撲倒的兩個紫衣大漢難堪的爬起,其中一個連忙跑上前去為華服公子手中的羽觴倒上了酒。
華服公子拿著羽觴,走近那盤坐著的男子,並將手中的羽觴遞給了他,說,“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男子看著站在麵前的華服公子,相視了片刻,他原本冷冷的麵上竟展開了笑容。他接過羽觴,道,“現在我該稱你為陳王殿下還是……南彌?”
那個叫南彌的男子看著他將羽觴中的酒一飲而盡後,他才回答著,“自然是南彌咯!怎麼?卿嵐,你這樣可不好,竟把老朋友都忘記了,還真是薄情寡義啊?”他眯著眼睛看著卿嵐,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差點將卿嵐的魂都給勾了去。
卿嵐在心中暗道,這個南彌,還真是難覓,這妖精模樣真是男女通吃。他笑著道,“你來我這不僅僅是為了見我吧?” 南彌笑道,“瞧你說的什麼話。”轉瞬之間,南彌的臉就發白了。“其實,是關於金鳳釵的事。”
“金鳳釵?!”卿嵐一驚,從床榻上下來,拉著南彌到小桌子前坐下。“就是那個‘得鳳釵者,得天下’中的那個金鳳釵?”
“是的。它失蹤了。”南彌苦笑道。“也許你會奇怪。那鳳釵是保存在大凡皇宮之中,有九九八十一道機關重重保護,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又接著說,“同開國皇帝那時一般,鳳釵,它在幾天前的一個雨夜之中化作了金色的光球,向著天空飛去了。”
“也許,上天並未想過,讓我這麼一個薄唇之人繼承大凡的大統。”
大凡開國幾十任皇帝,無一任不是有著厚厚的嘴唇的。不知是基因突變還是怎麼樣,偏偏就到南彌這裏,出現了薄唇,這不免讓朝野中人議論紛紛。但這二十多年來,老皇帝對南彌的疼愛與南彌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優異已在不久前讓所有心存非議之人心服口服。
卿嵐看著他,說,“國師告訴你,鳳釵來到了玨山?”
“是的。”兩人相顧,竟無言以相之。隻聽見茅屋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