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西的目光掃到了成子非臉上,成子非餘光看到了,可他卻沒有接林若西的目光,而是鎮定地望住這位提問的記者說:“今天是我哥入土為安的日子,任何關於工作上事情,在他入土為安的日子裏談都不合適,請大家多多理解和包容,有什麼想問的問題,有什麼想要采訪的話題,一周後,鴻浩集團的外宣部隨時對在座的各位倘開大門,好不好?”
成子非的話一落,這些記者們竟都舉起杯子,搶著要同他敬酒,而且他的這一席話對站在一邊的林若西而言,意外而又驚喜,她雖然知道這賤人應變能力強,但是在這個時候,麵對的全部是一群記者時,他有這樣的應變能力以及善後能力,的確讓林若西安心了一些。
演到現在,林若西已經很有些身心疲憊,因為這一路的裝病,讓她深深地體會到成子非扮演她鄉下表弟的艱辛,她一方麵不能讓成子非看出她在裝,在演,另一方麵,她又渴望這賤人明白她在裝,在演。
兩個人想要心心相印,對於林若西而言太難了。她要的愛情,她要的詳和和寧靜,從她回國的那一天起,真的離她遠去了嗎?
可林若西不甘心,她還在賭,賭她對這個賤人的一切是對的,是值得的。
“成總說話可要算話喲。”有記者一邊要和成子非撞一個,一邊玩笑地說。
“放心,我說的話當然算話!來,我和林總敬在座的各位,歡迎大家一周後來鴻浩集團采訪,到時候給大家驚喜的!”成子非舉起酒杯時,目光看住了林若西。
林若西也舉起了酒杯,接住成子非的話說:“歡迎大家!”
這邊的一係列動作,距離不算遠的柳浩和董事們都看在眼裏,特別是一邊站著的安倩,幾次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柳浩,他更加清楚成子非在這邊受到了歡迎。他坐不往了,但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走近媒體界的朋友們,於是拿目光找小郝。
小郝一直在負責整個酒宴的工作,但是他的目光也時時刻刻在關注柳浩,關注成子非。一見柳浩目光投到了他這邊,趕緊站起來,急步走向了小郝。
小郝走近柳浩時,柳浩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等柳浩說完,小郝不動聲色地朝著成子非走去。
成子非和林若西敬完了酒,剛準備離開,小郝卻來了,成子非也沒太在意,這賤人就是柳浩養的一條哈巴狗,堂堂的北大才子,竟被柳浩訓成了一條家奴,實在讓成子非有些為他難過。
成子非也沒看小郝,他現在的身價也不允許自己去計較這樣的一個人。沒想到小郝突然望住成子非說:“小陳師傅,你留步。”說完,示意安倩把林若西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