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珍羞得滿臉緋紅,點點頭,“嗯”了一聲。
“是不是沒來月經了,幾個月沒來?”
“四個月了。”
“你這是懷孕啦。”兆琪馬上講道,聲音有些大。
“哪個?這麼大膽!”陳慧英耳朵靈,聽見了。
“鍾向左……”溫德珍聲音細微。
陳慧英卻聽清楚了,罵道:“這個混賬東西,沒登記就先種上娃了。”
“登記了嗎?”兆琪問道。
“沒有。”
“為啥子不登記?”
“鍾向左說,他喜歡和我在一起,但是不能和我結婚。因為家庭情況複雜,我麼叔還在台灣。和我結婚了會影響他的前程,他就要提升市委宣傳部長了,不能有一丁點兒問題。”溫德珍十分無奈地說道。
“這個雜種,純粹在玩弄女性!太卑鄙啦!”汪茹芬氣憤地罵道。
“無恥!下流!告他,讓他臭名遠揚!”陳慧英大聲罵個不停。
兆琪用手勢製止她們:“姑娘們,先不要鬧,咱們還是聽聽小溫的。”
汪、陳都靜下來了,看著溫德珍。
“小溫,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鍾向左?”兆琪輕聲問道。
溫德珍低頭,羞得臉通紅,輕輕點了點頭。
兆琪又說:“這麼說你們是兩情相悅,自願同居的?”
“是的。”溫德珍輕聲答道。
從她在辦公室裏投入鍾向左懷抱之後,就下決心嫁給這個男人了。自從鍾向左房間裏第一次之後,溫德珍新火更旺,從此每晚都要盡興才行。鍾向左更是樂不可支,天天不脫班,每逢周六、周日還來一次二次……當溫德珍發現自己幾個月沒來月經時,她有些慌神了,去醫院婦科做了檢查,拿了化驗單她傻了:“懷孕!”晚上他準備倒頭睡覺時,她把化驗單拿出來給他看。
“你懷孕啦!”鍾向左大吃一驚,一下子坐起來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呢?糟糕。”
“我是女人,你整天沒完沒了,能不懷孕嗎?”
“我……我……”鍾向左懊惱地撞腦袋,“我我要提宣傳部長,可是你家的背景太複雜。入黨前我們做過外調,你麼叔叔還在台灣呢。咱們咱們不能登記結婚的。”
兆琪說:“你和鍾向左都是單身男女,自由戀愛,無可厚非。無論是先登記結婚,後同居懷孕;還是先同居懷孕、再登記結婚。都是可以的。但是必須登記結婚,這一條是定死的。否則就是非法的,要受到處罰的。”
溫德珍撲在兆琪懷中,嚶嚶哭泣起來,悲悲切切地說道:“鍾……鍾……不不和我……登記……結婚……”
兆琪勸慰道:“小溫,別哭了,我和文書記會給你想辦法的,姑娘們,你們快洗澡吧,杏花阿姨已經做好飯啦。洗了,出來吃晚飯。”
兆琪從浴室中出來,正巧澤元回來了。她把澤元拽到辦公室講了溫德珍的事情。
“混賬東西,隻知道玩弄女同誌,卻不想負責任!”澤元忿然說道。
等到姑娘們洗完澡出來,晚飯桌上澤元問道:“小溫,你和小鍾是單身男女,自由戀愛這是受咱們新中國的婚姻法保護的,黨組織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同居了多少時間。”
“從去年八月底到現在。”
“一直都在一起?”
“是的。”
“這麼說,這次懷孕確定是小鍾的?”
“是的。”
“既然這樣小鍾必須和你登記結婚,他不登記結婚,那是十分錯誤的。小溫同誌,我會以老鄉長輩的身份找他談話,叫他一定盡快和你登記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