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晏澤元,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也就不能讓他再存在下去!”張方弘是怒火萬丈,恨恨說道。
他想了一會兒,說:“我曾經得到情報說這個晏澤元私自逃回重慶後曾先在劉稚龍手下當過高參,也在重慶國民黨部當過委員,是個隱藏很深的國民黨黨棍,潛伏的反革命!我們就用這一條整垮他!”
饒政委邁著方步走了過來,慢條斯理說道:“這樣不行。根據我了解在他入黨時就批準他打入國民黨活動。後來地下黨組織曾經得到情報他在國民黨內為組織完成了許多任務,光憑你說的是整不垮他的。何況他去了遼遠不過兩年久做了幾件大事。一破獲了潛伏在市政府內部的國民黨反動分子江本正集團。並且在全市城鄉鎮壓反革命和反動會道門,使人民政權得以鞏固。二是大力恢複遼遠生產和改善群眾生活。三時他緊緊依靠工人,依靠工會積極開展增產節約運動,向朝鮮前線運送了大批坦克大炮,還有成百上千噸槍炮彈藥,有力支援了抗美援朝鬥爭。四是他大抓教育,興辦了小、中學,還有高等學校,結束了遼遠無中學大學的尷尬局麵。黨中央和政務院通令進行表揚呢,號召全黨幹部都學習他勤勤懇懇、不計名利、一絲不苟的革命者的高尚品德。”
他突然停止了,說:“讓我想想,如何對付這個老奸巨猾。哦,有了,晏澤元曾經娶過六位太太。曾經和這麼多女人睡過覺的男子肯定好色。對就利用這一點來打開缺口……”
鍾向左聽得心癢癢,說:“好,好,可惜便宜了他,讓他快活了。”
“這叫無毒不丈夫!”張方弘恨恨說道。
“哈,哈,哈,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饒政委得意極了,大笑道。
從上海回來之後鍾向左到師訓團上班,教育局那邊依舊由副手在管。林嵐留下的《聯共(布)黨史》課,單仁義說自己一竅不通,就交給鍾向左來上。鍾向左平日馬列主義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一講著課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連皮毛都摸不著。隻好硬著頭皮去向兆琪請教。兆琪是學理科的,對此也不太精通,就告訴了澤元。澤元認為決不能不懂裝懂,就把鍾向左叫去,自己親自教他如何上這些課,先講脈絡,找出重點難點,然後分析俄羅斯當時的曆史背景、社會狀況……經澤元這麼一指點,他才感到有了頭緒,慢慢地悟出了道理,在課堂上縱橫辟闔,侃侃而談。由於他平時就喜歡高談闊論,這一下他可是如虎添翼、天馬行空,把底下聽課的人一個個唬得神顛魂倒。
在各大隊員去鄉下搞土改複查時,兆琪特意把汪茹芬、陳慧英和溫德珍三個姑娘留下來給師訓團學員們上《土改與農村現狀》課。於是鍾向左就與這三個姑娘同事了。雖然她們比不上林嵐那樣美麗端莊堪稱維納斯,卻不失為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美女。可是一深入了解,發現汪茹芬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是兆琪的準兒媳,這是萬萬打不得主意。陳慧英性格開朗,大方活潑,嘴更是厲害,他有些招架不住的。隻好悄悄放棄了。唯有溫德珍了,這姑娘不多言不多語,見到鍾向左開口一個“老革命”、閉口一個“老黨員”尊敬有加。看來隻要向她發起攻勢,很快就會拿下的。一旦選對了方向,他就開始發動攻勢。先是開始向溫德珍獻小殷勤。第一次是在走廊拐角上,鍾向左見四處無人,便拿出一支金星金尖鋼筆遞給她:“小溫同誌,這支金尖筆是我送給你的。”
“鍾團長,這麼貴重的禮品,我不敢也不配收。”
“這有什麼,你上過革大,又參加過土改,也是真正的革命者了。現在你和我們一樣,上課備課,送給你一支筆,是為了你備課方便,正合適呢。”
溫德珍沒再推辭,羞澀地收下了,“謝謝鍾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