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青同誌,我一定遵照組織決定去做。我晏澤元用生命和鮮血來保守黨的秘密。”澤元堅定地回答道。
肖雲清進來了,問道:“還沒談完嗎,該吃中午飯了。”
“談完啦,好,咱們吃飯。”林青答道,“澤元同誌,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讓肖大司令請客,慶祝慶祝。”
澤元笑著站起來,說:“肖雲清同誌,你是這兒的代主人,當然該你請客,可別太湊合了,盡給我們吃白菜豆腐哦。”
“哪能呢,二位都是貴賓,我自然會借花獻佛,不會虧待二位的,請吧。”肖雲清笑道。
在去飯廳路上澤元小聲問肖雲清:“向你打聽一件事,憲兵團的人是否抓了一個叫張英倫的人,他是我們學校的先生。”
肖雲清搖頭,說:“憲兵團的人在四川僅僅限於搞紅軍軍事情報和監視軍政官員,偵察我黨打入國民黨軍隊的情報人員。目前在四川他們還沒有把監視偵察平民納入範圍。張英倫隻是個先生,不會抓的。”
“哦。”澤元點點頭。
在吃飯的時候澤元向林青介紹了學校發生的事情。
林青聽了,說道:“你們順藤摸瓜,肯定會查到某個特務組織頭上的,你可帶領全校師生起來同他們開展鬥爭,揭露其醜惡嘴臉,借此鍛煉我們的隊伍、教育群眾,孤立國民黨反動派。如有必要我會要求川東特委發動全市大中學校師生、工人都起來支持你們工作,利用合法形式建立抗日統一戰線!”
“好!”澤元一拍桌子叫道。
秦渝生和呂道金打聽到趙雲吉混到市黨部裏什麼調查室的什麼隊中當了個頭頭,便寫了個紙條在市黨部門口托一個守門的小特務帶給他,約他在小天池茶樓見麵。
趙雲吉見到字條,心裏好一陣緊張,忙跑去找澤懷討主意。
澤懷拿著字條看了半天,沉著說道:“莫慌莫慌,他們啥子也不曉得。你多帶幾個兄弟,拿上硬火(方言:手槍)。聽聽這倆個老頭子說些啥子,回來報告我。”
“是,主任!”趙雲吉領命而去。
趙雲吉帶了四個小特務,搖搖晃晃來到小天池茶樓。上樓後看見衝樓梯口的雅間門敞著,秦、呂二人在裏麵坐著。他稍稍把心揣進去了。吩咐跟來的小特務在雅間門外候著,不準任何人靠近雅間,並且摘下黑呢禮帽和墨鏡,交給跟來的小特務。他身穿醬色萬字紋緞麵絲棉襖,下麵一條黃呢馬褲和一雙黑色長筒靴,斜挎一支德國造二十響盒子炮,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秦渝生對麵,把盒子炮往桌子上一放,打開保險,問道:“二位大主任,找趙某有啥子話,說嘛!老子很嘛忙,隻有十分鍾時間。”
呂道金火了,斥道:“少在老子麵前裝大爺……”
“呂主任,莫跟他鬥氣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秦渝生勸阻說,“趙六,你已經知道,張英倫張先生已經失蹤多日。學校撒下人馬四處尋找,還在報上登了尋人啟事,至今全無蹤影。後來我們在九龍坡訪到幾位知情人,說那天張先生走夜路回家路上被你們手下的綁架走了。今天約你出來,就是問你要人!”
“這……這……”趙雲吉瞠目結舌,不知作何回答。
秦渝生說:“你和張先生共事多年,在校期間,你們無冤無仇,何必呢。給個麵子,放了張先生,行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