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姑娘,你怎麼了?”
見儂依曼,習昊不由輕輕叫了兩聲。
“我沒事。”儂依曼回過神來,輕輕搖頭,看了習昊一眼,手微微抬了抬,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時間慢慢流逝,兩人靜靜對視,儂依曼的手,終於還是默然的垂了下去,什麼都沒說。
見得儂依曼的表情,習昊自然知道她有話要說。
可是,他也沒問,隻是淡淡一笑,衝其抱了抱拳。“姑娘好意,習某心領了。”
說完之後,卻好像很怕再看儂依曼的幽怨的表情似的,立即轉身飄然而去。
“唉~~~~冤家。”
儂依曼靜立風中,看著習昊離去的背影,悠然一歎。“就算你要那麼做,我也要盡力保你平安的,希望你的行動能慢點,多給我點時間吧。”
習昊飛至遠處。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問儂依曼關於覡神使者的事情,可是,此時回去,隻怕儂依曼也已經走遠了,當下他也不由苦笑搖頭,不再理會,徑自慢慢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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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宗門之人,還在因為習昊對流雲閣和龍象寺的作為,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他們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核心弟子中,有一兩個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眾人心中不由更加淒惶。
若這些核心弟子沒有失蹤,他們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習昊畏懼那些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而不敢真的實行其宣言。
可是,此刻,有核心弟子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若他們還活著的話,就算習昊將自己等人都殺了,那自己的宗門也不算道統滅絕,那些人也就不會出現了。
眾人暗自惴惴,血卻又開始流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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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氣,一個銀發滿頭,灰衣長袍的身影出現了在了,魔道大宗血皇門的上空。
依舊是絢麗的紅色光華充塞天地,呼嘯的風雪隨之狂舞。。。。
短短的三個時辰。
習昊一身灰衣,及滿頭銀發,都沒有染上一絲血跡。
而血皇門,卻已經名副其實的變成了一個血色的海洋。
很長一段時間,天空之中飄落的雪花,還未及地,就已經被那些剛剛灑落地麵的血液所帶的熱氣融化。
直到時間慢慢流逝,那些溫熱的鮮血,終於也敵不過周圍的嚴寒,慢慢冷卻,被白色的大雪掩蓋,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血皇門的事情一出,各大宗門再難平靜。
無數不可一世的等同地仙境界以上的高手,卻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千歲一般,終日愁眉苦歎。
“唉~~~~我傳承萬載,屹立不倒,難道真的就要就毀滅?我等又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可是,難道真的要交出自己的兄弟?還要跪拜在一個小丫頭麵前懺悔?那祖宗不也為之蒙羞?”
一時間,各大宗門猶豫不決,卻心尤不死,紛紛派出弟子,聯絡各大宗門。
終於,在習昊如此的強勢淩人之下,原本毫無可能再度聯手的各大宗門,再度聯手了。
同時,他們也商議出了對付習昊的辦法。
修行界紛紛傳出消息。
說當年直接參與那次事件的修者,已經聚集到了一起,邀請習昊前往青鸞山脈雪原之上,將當年的恩怨一並解決。
“他們終於聯合到一起了?也好,這樣一次解決,也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在修行界胡亂行走的習昊當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靜靜的看著青鸞山脈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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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雲國北部,神秘的雲羅國境內,某個神秘的山穀之中,昏暗低沉,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可是這樣惡劣的條件之下,竟然靜靜的坐著四個人。
一個頭發微白,身材微微有些佝僂的中年男人居於當中。另一中年婦女輕輕依靠在其肩膀之上,看起來麵色有些蒼老,一臉掩飾不住的風霜之痕。
這兩中年人的旁邊,卻是坐著一個身材還算壯碩,但是精神卻是不怎麼好,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
而三人對麵的另一個人,卻是身材枯瘦,有如鬼魅。
卻正是那裝死的大祭師。
“你們的孩子很有出息,不愧是巫族的後人,他要去挑戰所有的三道宗門了,為你們巫族出一口惡氣,你們是不是該很安慰呢?”
看著麵前的中年夫婦,大祭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