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哪還聽得進女警的叮囑,女警暗自歎了口氣,將房門打開,讓林語進去後,又關上了房門,就守在了在門口。
林語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趙無極,心都碎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在趙無極身上,哭泣起來,輕聲呢喃道:“你真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啊,你醒醒,求求你醒醒吧。”聲情淒切,聞者落淚。
趙無極並來就沒事,純屬裝的,也知道林語進來了,猜到一定是聽到什麼,不顧危險的跑了過來,心裏麵很感激,要知道,這有可能斷送自己的生命啊,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發現林語撲在自己身上,言真意切,情意綿綿。
這一刻,趙無極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些東西,心裏麵感動的一塌糊塗,輕輕的伸出手樓主了林語的背,說道:“傻瓜,我沒事?”
林語一驚,看到趙無極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大喜的差點叫出聲來,被趙無極閃電般的用另外一隻手捂住,說道:“噓,小聲點。”
林語會意的點點頭,趙無極鬆開了手,林語的意識恢複正常,發現自己還撲在趙無極身上,不由大羞,察覺到背後有一隻手摟著自己,知道是趙無極,想到剛才自己的心意表白,豁出去了,賴在趙無極的身上不起來了。
反正事情已經點破,林語這次表現出了自己剛烈的一麵,再也不肯委屈自己了,再也不肯放手了,隻是,少女的羞澀,讓林語都紅到脖子根了,幹脆閉著眼睛,小聲的說道:“你是個混蛋,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趙無極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沒問嘛,好了,你既然來了,幫我參謀參謀,我準備演一出戲,目的隻有一個,將項飛逼出學校。”
在趙無極看來,項飛並不可怕,找人來對付自己也不可怕,但在學校終歸不好,自己放不開手腳,到了外麵,誰怕誰啊?趙無極可是有殺人執照。
林語聽到趙無極讓自己參謀事情,收起了傷心的心情,開始思索起來,林語出身商賈之家,受過很好的教育,聰慧過人,更重要的是比趙無極更懂得現代社會的遊戲規則。
知道目的後,又聽趙無極簡略的說了一邊事情的過程,尋思片刻後說道:“咱們可以借助外麵的媒體給學校施壓。”
趙無極聽到“咱們”倆字,心裏麵很舒服,但不太清楚媒體的作用,便問道:“媒體?他們能幹什麼?”
“簡單來說,他們能將事情公布於眾,至於是不是事情的真相,一來取決於政府有關領導的需要;二來看你想給他們什麼真相。”林語簡潔的解釋道。
趙無極聽到這麼說,腦子高速旋轉起來,旁邊林語小聲的提醒道:“對了,外麵有一個自稱是市公安局局長楊震生的人,說是具體負責你這事的,已經等的很著急了,要求你醒來後第一時間見你。”
“外麵什麼情況?”趙無極問道。
“門口擠滿了記者,學校罷課了,社會各界都非常關注這件事情,警察的壓力一定不小。”林語說著,見趙無極一臉思索的樣子,想到了什麼,小聲的說道:“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別生氣。”
“說吧,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們不讓我進來,我就謊稱是你女朋友,他們才讓我進來的。”林語忐忑的說著,看向趙無極,生怕趙無極生氣。
趙無極笑了,猛然想到自己的特工身份,一臉嚴肅起來,嚇得林語更是心慌意亂,不知道趙無極會怎樣。
過了一會,趙無極認真的說道:“林語,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並不了解我,跟著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會害了你。”
正焦急等待宣判死刑的林語一聽,卻笑了,開心的笑了,說道:“沒事,我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隻要你別趕我走,別嫌棄我臉上的疤,我就很滿足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趙無極感動的握緊了林語的手,沒用山盟海誓,沒用花前月下,有的隻是一種默契和共鳴,有的隻是一份坦誠和堅決,對未來不可知危險與共的堅決,情意在這一刻深化,升華。
默默的,雙眼以對,二人默契的同時伸手拂去對方額頭上的亂飛,輕輕的一笑,沒用矯情,沒用羞怯,有的隻是一份真誠,有的隻是一顆愛心,沒用嫌棄,沒用私欲,不摻任何雜質和目的,隻是愛,沒用索求,隻有付出的愛。
僅此而已,卻將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