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動著竹籬
月光拉長的身影
螢火蟲一閃閃
滿是飛舞的錢幣
天上銀河在發光
地上風鈴在歌唱
織女星在遠方
古老浪漫的神話
流水走過
種下四季的變換
幸福蔓延
愛你永遠不孤單
戀人手中櫻花草
春在漫步的微笑
種下了一朵朵
青春璀璨的年少
戀人懷中櫻花草
聽見胸膛心再跳
偷偷的在思念
那是我們相愛的記號”
……
微風吹起她的發絲,落在歐陽非的額頭,發梢輕輕摩擦,柔柔的,有點癢。歐陽非撅起下頜向自己鼻梁方向吹氣,吹走了又來。
她雙手枕著頭,歐陽非也雙手枕著頭。歐陽非撥開額頭上的發絲,手枕回後腦時,胳膊肘無意間觸碰到她的手臂,瞬間有種觸電的感覺,歐陽非好奇這種感覺,重複同樣的動作,她的胳膊並沒挪移分毫。
歐陽非膽子莫名的大了起來,小心翼翼向她的肩頭斜著挪動,耳朵貼近她的耳朵。歐陽非想問她一個問題,欲言又止,擔心她聽不見,或者她不回答,或者答案不是自己要的。
突然耳機沒聲音了,她的手機快沒電了。不再聽歌。一切都靜了,歐陽非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歐陽非一定要問這個問題,歐陽非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了,輕聲問:“我想問你一個關於你私人的問題,你男朋友是外校的嗎?在我們學校沒看見過她呢。”
哪裏外校內校?我還沒有呢。你的Ms.Right呢?
虛位以待!
我waitingfor.
她的手指向夜空點點點,她問:北鬥七星,有七顆,怎麼我隻找到六顆。
歐陽非坐起身,移到她身邊,指著北鬥七星說:北鬥七星最暗的星是天權星,我找到了,是那一顆。
她抱膝而坐,頭湊近歐陽非的肩膀,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仍說沒看到,接著將頭靠在歐陽非肩膀上,順他手臂方向直線看去,說:“終於看到了,手別動,我一眨眼睛可能就又找不到它了。”
歐陽非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屏息凝神,心撲通撲通直跳。她問:“你說那顆星星是不是太害羞了?”
可能吧。還是月亮好,既有害羞的時候,又有大方的時候。
歐陽非的胳膊酸了,就自然垂下。歐陽非的胳膊跟她的輕輕觸碰,她同樣沒有挪開,那種帶著體溫的柔滑細膩的感覺向內心蔓延。
相約月夜是他們倆每天最期待最開心的事了。
月亮在慢慢害羞,他們在慢慢大方,當大方的滿月害羞得眼睛眯成一條細細的縫偷偷看他們時,他們已經大方得嘴對上了嘴。
歐陽非捧著她的臉頰,她抱著歐陽非的腰,他的唇碰觸到她唇,然後緊貼、親吻。心跳加快,熱血沸騰,唯有唇與心盡情感受,忘掉外界的一切,世界突然狹小得隻容得下兩個人。
突然,她停下來,問歐陽非:你說,我們發展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
這個,這個——我可不想做害羞的天權星!歐陽非鬼使神差地抱著她瘋狂親吻她,她不反抗,她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突然,她掙脫,整理一下頭發,說聲“可是,關係還沒確立呢”,就匆匆回宿舍了。
歐陽非愣在原地,忘記了歐陽非自己,嘴唇摩擦觸動的感覺依然不減,歐陽非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嘴唇還有親吻的感覺。
第二天晚上,歐陽非在足球場的老地點等她,她並沒有出現。歐陽非蜷縮在一個角落,想了很多很多,他跟桐雪之間發展的這麼快,超乎想象,感覺刹不住車了。
歐陽非內心深處有一種聲音反複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為何出發、又將何去何從。端木的世界,他心向往之;但是桐雪的世界,他流連忘返。難道他非要重新回到她們各自世界的重合處,遊離於模糊不清的關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