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隊友,很又補上一個,是一個女生,她170光景的身高,微胖,粗眉大眼,性感的嘴唇,細碎整潔的牙齒,歐陽非一眼認出她是他們班的,經常跟教官抬杠的那枚女子,她的名字被教官叫的多,歐陽非就被動的記住了,名字聽起來順口溜一樣——“喂!同學”。沒想到,端木蘭婷也認識她,跑去跟她打招呼,她一時沒認出端木,等端木跟她說了幾句話,她突然欣喜地跟端木擊掌示好。
她經過歐陽非的麵前,歐陽非不由自主跟她打招呼:“喂,同學,你也來了呀。”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歐陽非,然後大眼睛滴溜一轉,一臉疑惑地說:“我是姓韋,可我不認識你椰。”
歐陽非頓時驚詫,內心在呐喊:同一個班同一個隊的,而且你我都製造了不少動靜,你怎麼可能沒印象啊?我又怎麼可能認錯你?
“哦,我知道了,”端木蘭婷湊過來打破尷尬局麵,告訴歐陽非,“她不叫‘喂!同學’,她名字,‘韋桐雪’,偉大的偉去人字旁,梧桐樹的桐,白雪公主的雪。”
歐陽非脫口問:“是韋唯的韋嗎?”
“喂喂?喂喂喂!”
本是隨口扯上明星,套點近乎,可倆九零後不知道韋唯!
歐陽非尷尬一笑,不再說話,生怕暴露他是個八零後的。大概新生就他一個八零後。悲慘的童年能促進心理的成長,卻暫時拖累了人生的進程。
歐陽非感到臉熱辣辣的,耳朵也燒乎乎的,心卻涼透了。歐陽非原以為歐陽非在隊伍裏小有名氣,就自信得跟她們搭訕,結果兜頭而來的是尷尬、失望、甚至是打擊。一時間,歐陽非黯黯神傷、灰心、沮喪,甚至感到自卑,生活也失去了色彩。
人們之所以相互打招呼,表麵上是關注對方,實質上無非是想滿足自己想被關注的欲望。
教官終於正式教軍體拳招式了,於是軍訓就來了點樂趣,方陣學得帶勁兒,每變換一種招式,就齊聲喊一次“哈”,氣勢磅礴,聲震雲霄。
看見女生打軍體拳,歐陽非偷笑,她們出招狠,尤其攻擊的是要害部位,比如“抱腿撞襠”“絆腿跪襠”“彈襠頂肘”。這些格鬥術,對於爺們兒,隻是花拳繡腿,歐陽非認為不會有實際戰鬥力,直到那天歐陽非被活學活用的女生擒拿住,他才承認自己想錯了。
那天,在學校的小商業街二樓,歐陽非下樓梯正碰見她們倆上樓梯,單樓梯道,歐陽非瞬間遲疑了,歐陽非到底打不打招呼呢?主動打招呼,歐陽非豈不又自作多情,自討無趣?又不是仇人,看見對方不打招呼,豈不顯得猥瑣?
歐陽非先看見了她們,她們在下麵還沒有抬頭看到他,他並沒轉身避開,而是掏出手機,邊走邊玩手機,假裝全神貫注的樣子,眼睛的餘光都沒灑出屏幕之外,突然一腳踩虛,身體失去重心,張牙舞爪,淩空撲下去,不偏不倚,正對準了韋桐雪……。說時遲,那時快——可惜韋桐雪沒有扶歐陽非,或者架住歐陽非,天知道,她活學活用來個格擋動作,順勢一招“拉肘別臂”將歐陽非死死擒拿在地。但歐陽非慶幸,她沒有輕易用帶有“襠”字的招式。
端木馬上跟她解釋:“眼熟,他是軍體拳方陣裏麵的。他剛才摔跤才撞到你的。”
“哦,不是壞人。”她勉強放歐陽非一馬。
“你們還是同一個班的呢。他不是叫錯你名字的嗎?叫你‘喂!同學’。”端木提醒她。
“哦,就是他?!好,這次我也要記住他。”桐雪看猴似的打量了歐陽非一會,說,“嗯,兩排眉毛明顯沒左右看齊,就是你。對了,我記性差,沒記住你的名字。”
“教官點名是‘歐陽fei’,是劉亦菲的菲嗎?”端木問。
“頭上不長草,是是非非的非。”歐陽非解釋。
端木問歐陽非:“你沒事兒吧?有沒有真受傷啊?”
桐雪戲謔地說:“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