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心寬大氣,必然麵相也是眉目寬廣,一個人倘若心中嫉妒心強,晦暗,那這個人的麵相必然也會表現出來,要麼人為什麼會說心寬體胖?賊眉鼠眼?
而麵前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陰,陰的厲害。
他打開門掃了一眼我們仨,最終把目光停留在陸飛的身上,車子咣當咣當的往前行,我隱約看到他看向陸飛的目光中似乎有點不太一樣,我說不準是什麼感覺,好像那種找到了救兵的感覺,但又不完全是,反正很讓人難以捉摸。
“老先生你好。”這時候孫潔說話了,她始終沒忘掉自己來的目的,那就是幫我說服10號包間裏的人跟我們換鋪位,但是她仍舊是有點害怕麵前這個人似的,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
“有什麼事?”那人從陸飛臉上把目光收回去,轉身進了屋。
這時候我和陸飛相互使了個眼色,各自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包間門口往裏邊看。
裏邊的燈已經關了,隻有右邊床頭的那個床頭燈開著,光線並不十分好,但是這麼一看我和陸飛同時發現另外一個下鋪睡著一個人,蓋著被子,但是半張臉露在外邊的,從這半張臉看,那應該是一個年齡約麼有二三十歲的小夥子,臉色很白淨,但是嘴唇發白。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哦,我就是隔壁包間的,我一個朋友懷孕了身體有點不舒服,那個包間裏有個人是汗腳,你也知道女人懷孕了之後矯情,所以想問問您,看方便不方便給換個鋪位。”我提前孫潔一步把話說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很客氣的從兜裏摸出一盒煙,往裏邊去給他遞煙。
陸飛生怕我出問題,立刻就跟了上來。
那孫潔一看我自己開了口,就隨口說了兩句,大概意思就是說看看願意不願意換房間之類的,出門在外都不容易,照顧一下女同胞的感受。
伏地魔沒回她的話,我趕緊衝陸飛使了個眼色,陸飛立刻就明白過來把孫潔打發走了。
此時我和陸飛倆人就站在10號包間的門口,想往裏邊再進一步時,伏地魔突然抬頭盯著我們倆看,那眼神裏帶著十足的威脅和憤怒,大有我們倆再進一步他就要打人的感覺,我和陸飛也不敢亂來,立刻停住了腳步。
“不方便,你們走吧。”伏地魔把自己手裏的一個包袱放在床上,看我們倆停住了腳步才把頭轉過去。
“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我加錢給您也行。”我盡量的拖延時間,讓陸飛再詳細的觀察一下。
那伏地魔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那股濃鬱的屍臭味更烈了,熏的人呼吸都不順暢起來。這時候陸飛的目光已經挪到了另外一張床上,那個人從打開門到現在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死過去了一般。
看完那人,陸飛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清楚了,我立刻會意,破帶歉意的衝伏地魔說道:“那不好意思了,既然您不方便,我就再找別的。打擾您了。”
說完我順帶把門幫他帶上,和陸飛倆人快速的回到自己的軟臥房間。
“怎麼樣?看清楚沒有?”陸飛剛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陸飛喘了口氣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後對我說道:“他們倆身上都有屍氣,具體誰有問題不好說。”
雖然之前我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到這個結果還是有點驚詫,尋思了一下立刻說:“難道倆都有問題?我看這個事兒,咱還是別管了。”
我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一屁股往床上一坐。
剛才我也是太衝動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的精神可以說是絕對緊繃著的,稍有點不對勁我的精神就被提了起來,好像全天下所有異常的事情都和我們有關似的,其實反過來想一想,正如秦老爺子說的那樣,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有些事情我們插手進去未必是好事,別人也自有別人的因果。
但是陸飛不這麼看,他頓了頓後壓低聲音說道:“不對勁,那人的口音是河南一帶的,我琢磨會不會和那邊有關係。”
河南的事情一直是一塊石頭壓在我的心頭,那就好像是個導火索一般,一旦被人提起來,立刻就能在我心裏掀起巨大的風浪。
剛才我是不想再管這個閑事的,但是現在聽陸飛這麼一說,我心裏的好奇勁兒又來了!
和河南有關?
那會不會跟黃河、跟二帝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