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頭兒問我,你一定很奇怪為啥平白無故的弄個二帝像吧?
“沒錯,那地方要真是不對頭,也不至於這麼費勁,以您的本事難道還不能處理?”我越聽越覺得奇怪,心裏這點好奇心全都被常老頭兒的這件事牽引了出來。
常老頭兒又點了根煙,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的煙霧把他半個身子都籠罩了起來。
外邊,又開始下雨了。
“就是因為葬靈地,有人在那裏發現了葬靈地。”老頭兒看向我,語氣十分凝重。
我“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皺著眉不可思議道:“您誰說,那一帶也有一個葬靈地?!”
這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大拿之前會去那一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老爹他們讓大拿去那一帶,應該是讓他做了一下調查,但是之前一直沒聽任何人說過關於那一帶的事情,不知道我老爹他們對那塊地方是不關注,還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這一趟川地,河南這個地方我也不止一次的聽說,而且看金花婆婆那些人的意思,河南那邊也有他們的人,難道說他們這幫人在黃河裏能鼓搗出什麼動靜來?
一時間我腦子裏掠過無數個想法,可是越這樣想我就覺得自己越有必要去一趟河南。
如果按照我老爹和烏陽說的,七個葬靈地有一處出現問題,那必然會產生連鎖反應,到時候從地下出來的東西就會為禍一方。
常老頭兒似乎看得出來我很焦慮,讓我坐下慢慢聽他說。
葬靈地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了,當時龍溪村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決裂事件,也就是說村子裏出來的那些人並沒有深入到河南那一帶,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可是葬靈地的存在卻讓那一帶的人不安寧。
黃河一帶一直都有漁船,靠黃河的漁民每天都會出船打魚,黃河下遊的水已經十分渾濁,裏邊可以生長的魚類也非常少,但是有一種鯉魚隻在那個區域出現,就是黃河鯉魚,這黃河鯉魚肉質非常鮮嫩,漁民就靠打魚為生,漸漸的這一塊地方從之前的幾戶漁民,變成了一個小有規模的村子。
村子裏大概有幾十戶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平時在黃河岸上開荒種地,也算是過的自給自足。
可是好景不長,這年夏天,村子裏出事了。
這天半夜,村子裏的狗突然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集體開始在家裏叫起來,而且還不是那種汪汪的叫聲,是那種仰天長嘯跟狼似的叫,有的狗甚至都開始流淚了,漁民家裏喂養的雞鴨也都開始鬧騰,牛欄裏的牛和豬圈裏的豬都開始撞欄,看那樣子是要跑出來。
這動靜這麼大肯定就有人出來看了,結果家家戶戶也都有人起來了,可是奇怪的是人們並沒有看到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家裏的這些家畜不安生,鬧到淩晨三五點才算消停。
第二天一早村子裏的幾個人就找到了老船工,老船工是最早在這裏的一戶人,而且最稀奇的是昨天晚上家家戶戶的家畜都鬧騰的不行,唯獨老船工家裏的沒鬧騰,可是他家的大黃狗哭了一夜,哭到淩晨的時候就鑽到老船工的房間裏去咬住老船工的褲腿,把老船工往床下拉。
這大黃狗是個進家狗,也就是說是自己跑來的。
剛來那會兒還是個小奶狗,也沒人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就跑到老船工家裏,轟也轟不走,見這樣老船工也不忍心轟了,心說這狗兒還是個奶狗,要是轟出去怕是就餓死在外頭了,反正自己家裏也不缺這一口吃的,就把狗兒給留下來了。
從小養到大,這老船工是個老光棍,就跟一條狗相依為命,他吃啥給狗也吃啥。
而且這大黃狗長大也激靈,還能幫老船工拉漁網,銜個家夥事什麼的,頂的上半個人。
這大黃狗一拉老船工的褲子,老船工就迷糊了,心說往常也不這樣啊,這是怎麼了?結果到院子裏就聽到整個村子裏的狗叫和雞鴨鵝鬧騰的聲音,這一宿他也沒睡,等到第二天村子裏的幾個壯年到了之後,老船工就坐在院子裏抽著旱煙袋,旁邊是已經收拾好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