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門!”我忽然間大喊了一聲,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川地的葬靈地,也就是之前說說的生死門和鬼門所在,除了這個絕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腦子充血,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這個鬼門,現如今鬼門就在眼前,也就代表著隻要毀了這個門裏頭的東西,那川地的事情就會結束,無論之前這裏發生過什麼,之後這裏的一切都即將恢複安靜。
心裏想著,我手裏的動作更快了一些。
大拿和淩月顯然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是鬼門,黑衣女似乎對鬼門也很感興趣,聽到我這麼喊了一聲之後立刻也精神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圍在她周身的兩三個人踢飛出去。
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是好功夫。
眼看一波又一波的人倒下,空氣中的血腥氣更加濃重,金花婆婆他們知道想攔我們沒那麼容易,臉上開始呈現出絲絲的擔憂。
“哎喲,這麼多的血,可不能浪費啊。”這會兒工夫黑袍顫抖著胳膊從台階上下來,他的眼中隻有地上的這些屍體,以及屍體上流下來的血液,他像是一個十分饑渴的人衝到一具屍體跟前蹲下來就去舔舐流出來的血液。
看的我直反胃,我之前聽說過有人有喝血的病,後來還專門問過我老爹。
普通人看來喝血可能是因為身體裏缺乏某種元素,但實際上是另有說法的,喝血的人天生精氣匱乏陽氣不足,隻能靠著吸食別人的血液來彌補這種不足,而且但凡是有嗜血癖好的人必定魂魄不如常人,也就是說這人魂魄陰邪,所以才會嗜血。
起初我還不理解,但是現在看到黑袍這個樣子我終於理解了。
這群人已經全部倒下,整個大殿橫七豎八的躺著的人非死即傷,哀嚎遍地,打滾站不起來的數不勝數。我們幾個人站在死傷的人中央,盯著金花婆婆等人背後的石門。
這一場打鬥說來輕鬆,實際上我們幾個人已經開始體力不支。
從到了上麵村子開始,我們幾乎一路都沒有停歇的找到這個地方,中途遇到了那麼多意外,到現在可以說除了黑衣女之外,各個都是筋疲力盡,大家都隻是靠著潛意識在支撐。
其實修行的人身體和常人並沒有任何區別,唯獨不同的隻是靈覺比普通人強大一點罷了,經過這麼高強度的精神緊張,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幾乎腦袋裏是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清晰的決斷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隻是一味的認定,我們必須弄死門裏邊的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可能是一隻蠱王,也可能是門上的那條巨蛇,也可能是萬千惡鬼。
我的胳膊受了傷,鮮血潺潺的流下來,從手指尖滴落在地上。
黑衣女站在我旁邊,淩月和淩雪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淩月的腿被砍了一刀,大拿的肩膀也受了一次重創。
我突然發現,如果以我們幾個現在的身體狀況衝上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殘兵敗將,還要繼續?”見我們這個樣子,金花婆婆似乎料定我們不敢再往前,嘿嘿的怪笑了兩聲後慢慢的朝我們走過來,“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反抗的滋味不會好受。”
“少廢話!”黑衣女不耐煩了,從我身邊跨出一步和金花婆婆對峙,“老怪物,你不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說完,黑衣女腳尖踩地,“蹭蹭蹭”的幾聲竟然已經到了金花婆婆跟前。
金花婆婆臉色大駭,等反應過來之後嘴角勾起一絲輕蔑詭笑,突然間她雙眼上翻,露出大半的眼白出來,與此同時一聲嗡鳴從天而降。
這種嗡鳴聲我不知道該怎麼準確形容,聲音非常之小,但是卻像是一陣陣尖銳的針尖一般直刺人的大腦。
我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鬼的叫聲,無論你信不信,鬼真的是可以發出聲音的,隻是鬼的聲音和人的不一樣,你可能聽不到,但是會直接影響人的腦電波,那是一種波動,一種可以直接幹擾人思維的波動。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家的腦袋都劇痛無比,我們各自捂著腦袋疼的幾乎直不起腰來。
黑衣女皺著眉,她顯然也受到了影響,但是比我們卻要能承受的多,這不適的感覺一起來,她立刻往後倒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四周罵道:“老怪物,你居然養了鬼!大家注意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