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緩慢的靠近我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這駝背身上的衣服很眼熟,我一時間記不起來在哪兒看見過。
等我的手電筒照到他的褲子上時,我立刻就發覺是哪兒不對了:“這人怎麼穿的是壽衣?”
駝背穿的衣服是紫色的,那種非常亮的紫色,上麵有金色的那種壽紋,看上去非常怪異,而且腳下穿的是一雙黑色的小腳布鞋,最奇怪的是隨著我們倆的靠近,以及手電筒照,那駝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活人!
大拿讓我停下來,道:“咱倆分開,一左一右包抄過去,管他是人是鬼,要是他有什麼東西直接兜頭蓋臉就打!”
我們倆的臉色都非常凝重,我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那背影,而且我心裏當時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就是我們坐車來川地的時候,在火車上碰到的那個駝背老漢。
我總是會無意的把眼前這個駝背和火車上的那個聯係在一起,如果真的是他,那就證明附近還有別的人,那個穿的很幹練的女人和另外一個老漢!
心裏想著我和大拿已經走到切近了,此時我們距離壽衣駝背隻有不足十步的距離。
“你是幹什麼的!”這時候大拿又衝駝背的背影喊了一聲。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連絲毫的風聲都沒有,隻有大拿的聲音在周圍回蕩。
那背影仍舊動也不動,我衝大拿使了個眼色,然後一左一右分開朝著那駝背的左右兩邊包抄過去。
說時慢那時快,就在我和大拿距離那駝背不到兩三步的時候,那駝背突然發出一陣非常詭異的笑聲,接著他僵硬的轉過身來,我和大拿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朝他的臉上看去,這一看,我頭發全部都豎起來了!
這人臉上有蟲子!
不不不,準確來說這人臉上好像蓮蓬頭一樣,整張臉上全部都是藕蓮子大小的坑,那坑外邊全是爛肉,每個坑裏竟然都有一隻肥碩的白蟲子,那蟲子拇指大小,隨著他動換,那蟲子在爛肉窟窿裏鑽來鑽去,有的蠕動著白花花的身軀,在爛肉裏頭若隱若現,整張臉密密麻麻全是這種爛肉窟窿和蟲子。
“咯咯咯……你們可算來了。”這聲音,僵硬,沙啞,根本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他一張口說話,臉上的肌肉一動,腮幫子上的蟲子窟窿裏開始往下簌簌的掉蟲卵,一隻肥碩的蟲子半個身子都從腮幫子的爛肉窟窿裏掉了出來,絲絲拉拉的帶著許多黃黃白白的粘液,我差點兒沒吐出來!
而在這張滿是爛蟲洞和蟲子的麵目之下,我認出來這人就是我們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駝背老漢!
“怎麼是你!”我後退一步,手裏的手電筒卻沒離開他的那張臉。
大概是蟲子在他肉裏來回拱的太癢,他伸出手指摳進臉上的爛肉裏,拽出一隻蟲子來呲牙一笑,滿口的黃牙吐出一口極其惡臭的氣:“我等你們好久了!”
接著他把那白花花在他手指間來回扭動的蟲子直接填進了嘴裏,然後牙齒一合,我和大拿就聽見“噗嗤”一聲,一半蟲子還捏在他手裏,另外一半已經在他牙齒當中爆開,絲絲拉拉的粘液從他唇齒間流出來,他咀嚼了幾下把蟲子直接咽進肚子裏。
順著他嘴片子流到下巴上的那些蟲子粘液,引起了騷動,那些下巴爛肉裏的蟲子瘋狂蠕動,像是在吃這些粘液一般。
我胃裏一陣翻滾,隻覺得胃酸一陣陣的往嗓子裏反,我強壓住自己的惡心,衝他道:“你到底是誰?”
大拿這時候已經朝我靠過來,淩雪和淩月也扶著秦雲裳朝這邊慢慢走過來,這駝背老頭絕對是來者不善,況且他滿臉的蟲子的確太惡心了,從火車上分開到現在也沒多長時間,我不知道這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駝背老頭呲牙一笑,那牙縫裏還夾著蟲子的碎肉:“小子,在火車上我沒來得及動手,等的我臉上的蟲子都餓了,總算是等到你們了。”
看來當時我們的推測沒有錯,他們倆果然有問題!
我正想說話時,背後又驀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嘖嘖嘖……老子看你是隻想起來吃蟲子了,讓你把那小娘們兒吃了你不舍得,非得逼我布這麼大的陰煞陣,把他們引過來上次浪費了老子的十鬼令,今天就拿著陰煞陣加上我的百鬼令,看看是你這滿臉的蟲子能惡心死他們,還是我這百鬼令能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