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和二拿對這個沒什麼興趣,他們仨沒進來,說是想往前走走看看,讓我們在這裏慢慢看,他們在前邊等我們。我也沒攔著,就讓他們先去,我們跟著淩雪和淩月,一會兒前頭見。
淩雪和淩月倆人一進來就閑不住了,看看這個,瞧瞧那個。
這掌櫃的也是個體麵人,會做生意。
我們一進來就直接把茶給泡上了,我一聞味兒還是不錯的烏龍茶,而且他用的這套茶具那也是很講究的,看樣子像是晚清時期的茶具,上麵繪的是錦鯉圖,應該是做這套茶具的師傅手繪的,現如今這一套茶具也不少錢了,而且茶桌用的也是花梨木的,仔細一瞧不是南海貨,不過紋不錯,也能值個錢。
看我盯著茶桌和茶具,掌櫃的笑眯眯遞過來一杯茶:“看樣子,這位小哥也是位行家撒。”
我哈哈一笑:“行家算不上,懂點兒。”
說話間我抬起頭掃了一眼這店鋪裏的擺設,這店鋪裏的擺設算是比較古樸,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也是專門請行家布置過的,風水位上放著魚缸,魚缸裏頭養著九條風水魚,魚缸衝東,東屬木有生發之氣,木遇水則繁榮昌盛,況且這魚缸也不是我們用的玻璃魚缸,而是一件大筆洗布置成的,擺設到這個位置恰到好處。
這鋪子裏除了一些近代的東西之外,還真有幾件不錯的寶貝,櫃台裏頭還擺著漢代的博山爐,這東西現在遇到對口的買家,賣一輛車的價格是沒問題的。
淩雪和淩月倆人正在看櫃台裏的簪子,那簪子是掐絲點翠的,價值不菲,一看就是皇家工匠的手藝。
淩雪看是看個熱鬧,但是我注意到淩月似乎是對這個簪子很喜歡。
那簪子倒是做的不俗,彩雲追月,非常好看。
我走過去點了點櫃台:“掌櫃的,這個什麼價?”
其實我對這些東西也是個一知半解,以前跑專車的時候認識個夥計,是個文物串子,有生意的時候就拉車,沒生意的時候就在古玩市場瞎逛蕩,他拉著我去過一次,我知道這些還都是聽他說的。
老板一聽我問價格,立刻走過來瞄了一眼櫃台裏的東西:“喲,三位真有眼光,這想當年可是慈禧老佛爺的東西,宮裏的手藝,現在也不好找了,難得遇到識貨的,你們要是真嘞喜歡的話……”掌櫃的伸出一根手指。
我知道這是一個數,十萬。
但是淩雪不知道,她看了看掌櫃的伸出來的一根手指頭:“一百?還是一千?”
那掌櫃頓時臉色都下來了:“小姑娘真會開玩笑撒,這個數是十萬,我告訴你們哦,我可沒得多要你們勒,你們出去打聽一哈,這東西換在別人店頭,少說也得兩個數。”
我衝老板我嘿嘿一笑:“得了,我們再看看吧。”
說完我拉著她們倆就往外走,淩雪和淩月倆人還沒從十萬這個數字中驚醒過來呢,我道:“行了,別想了,那東西是贗品,沒幾年的東西。”
我說這話淩月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心裏優越感立馬上來了:“一是點翠的羽毛不對,二是那簪子的含金量有問題。”
“這也能看出來?”淩雪兩眼放光:“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套啊!”
我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誰。告訴你們吧,這點翠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這點翠的工藝自古以來隻有宮廷有,捕捉成年的翠鳥,這鳥還得是活的,不能弄死,死鳥的羽毛就不鮮亮了。然後活生生把翠鳥尾部的羽毛拔下來,根據鑲嵌的器物來決定怎麼修剪羽毛,修剪完過後再把羽毛粘到金器上,這種東西皇宮裏也不見得多,就是貴妃啊啥的,才有這個檔次。還有就是含金量,古代提煉技術不完善,金器並不是純金,剛才那金簪一看就是做舊的。”
我一番話說下來,她倆徹底愣住,纏著我問這個是不是真的,那個是不是真的。
一直等到看到陸飛和二拿他們仨,她倆才算消停。
“這條街有意思。”彙合後,陸飛突然說出一句話。
我以為他指的是這些店鋪有意思,我也說:“有啥意思啊,贗品太多,都是騙人的。”
陸飛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一迷糊:“不是這個?那是啥意思?”
淩雪和淩月倆人似乎明白了陸飛話裏的意思,連忙左右看了看這條街。
陸飛嗬嗬一笑:“走吧,這條街到底怎麼回事,等會兒有人會跟我們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