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心,扭頭衝陸飛使了個眼色:“我去看看,我就不信這東西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說完我回到房間穿著拖鞋走出來,順著走廊往那邊盡頭走。
路過每一個房間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房間裏的動靜,但是沒有收獲,這會兒已經太晚了,估計住在房間裏的人也早就休息了,有那麼一兩個房間裏有輕微的動靜,我站下來聽要麼聽到的是電視的聲音,要麼就是呻吟聲。
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我又返回看了一趟,也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還真奇怪了,這特麼血眼人難道不是人?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陸飛正蹲在地上盯著一塊地毯看,我走到他身邊問他幹嘛呢。
陸飛指了指地上:“不是幻覺,這地毯上有東西。”
我趕緊蹲下來看陸飛指的那塊地毯,地毯上果然有一小片水跡一類的東西,因為地毯是大紅色的,這塊顏色顯然比旁邊的地毯顏色要深,我伸手在那片深顏色的地毯上摸了一下。
“是濕的。”我說,然後把手收回來:“臥槽,是紅色的。”
陸飛瞥了一眼我的手:“也有可能是地毯掉顏色。”
我覺得也有這種可能性,就把手指遞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腥臭辛辣的味道直衝鼻腔,嗆的我連續咳嗽了兩聲,差點兒沒吐出來。
“怎麼了?”陸飛問。
我把手指遞過去給他:“你聞聞。”
陸飛湊上來一聞,眉頭皺了皺:“是血的味道,是不是人血不知道,這股辛辣的味道好像有點熟悉,像是什麼藥材的味道。”
聽到說是血,我趕緊把手往地上蹭了蹭招呼陸飛先回房間再說。
房間裏的電視機聲音已經被我們倆調小了,電視上正演著一部林正英的老片,我往床上一坐問陸飛:“你怎麼看?我覺得對方肯定是衝我們來的,指不定剛才那東西根本就不是人。”
陸飛陷入沉思,一時間沒回我的話。
這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這聲音在這個時候無異於炸雷,在安靜的夜裏顯得無比突兀和嚇人,鈴聲響起的一瞬間我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差點兒沒從床上彈起來。
陸飛也是一愣,緊接著他立刻看向我。
我咽了口唾沫,電話鈴聲持續響,我穩了穩心神,抬起胳膊肘直接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聽筒貼到耳邊的一瞬間,我喂了一聲,我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聽筒裏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這聲音一響起我立刻就長長鬆了口氣,這聲音不是別人,是淩雪的。
我僵直的身體鬆了下來:“嚇死我了,大半夜不睡覺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
淩雪的語氣有點不正常,她說:“李葉,你們在那邊……沒出什麼事吧?”
這句話問的我一頭霧水,她大半夜打電話來就問我們有沒有事?這不正常啊,我說:“沒事,你聽語氣不大對勁?怎麼回事?”
淩雪也狠狠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剛才我做了個夢,夢到有個血眼人跟著你們,我一下就驚醒了,擔心你們出事所以打電話問問你們。”
我腦子“嗡”的一聲,淩雪做夢夢到個血眼人?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淩雪說,隨意搪塞了兩下就掛了電話,把淩雪做夢的事情跟陸飛說了說。
陸飛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做夢夢到的?怎麼會這麼巧?”
我哪兒知道怎麼會這麼巧,我道:“會不會淩雪他們那邊也出了問題了?要不咱們現在過去看看?”
陸飛說:“不用,二拿和大拿在,再說有淩月在,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要是覺出不對勁來剛才淩雪肯定就在電話裏說了,不說就是沒問題。我倒是覺得我們這邊似乎比那邊要眼中。”
陸飛把我們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從下火車之後一路發生的事情捋了捋:“你不覺得我們在火車上就被人盯上了?”
火車上的那倆老漢還有那個穿著西裝的女人,這個事暫時不好說,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跟我們有關係,但是從下火車以後在大排檔吃飯,好像就開始不對勁了。
先是那五個人,接著是我們的車子被跟蹤,現在酒店裏又出現個血眼人,但是對方都沒把我們怎麼樣,如果開門見山直接幹,那反倒沒什麼好怕的。怕就怕在,現在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況且對方好像故意讓我們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但是卻不讓我們弄清楚他們的意圖。
這讓人覺得很不安,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