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老爹當時決定讓我們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安排好了這邊的事情,之前我老爹他們有段時間在大巴山活動,看來也跟這個叫疤瘌的有點關係,現在老六沒了,村子裏也沒了搭橋夫,這疤瘌應該就是村子外的搭橋夫之一,幹的是中間人的買賣,靠吃中間的油漏(介紹費、回扣)過日子。
既然這邊有門路,那事情相對來說就簡單了。
五瓶酒下肚人頓時也暖和了不少,弄清楚這件事之後,我們心裏也鬆快不少,大家一邊吃東西一邊閑聊。
大拿走的這幾個月中間發生過不少事,他也感興趣,就聽淩雪和二拿倆人說這幾個月的事情,淩月一直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東西,我注意到她不吃肉,隻吃一些蔬菜之類的東西。
隔壁桌這會兒已經喝大了,幾個人吵吵鬧鬧的。
我放下酒杯看了看這大排檔,我總覺得好像背後有什麼人在盯著我們看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別說過去的事了,這大排檔裏有貓膩。”沒一會兒,淩月放下筷子壓低聲音說道。
我下意識的想抬頭看,卻被淩月一把摁住了胳膊:“別往後看。”
我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起來,難道我們一到地方就被盯上了?
這時候,陸飛也放下筷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倒了杯茶,但是嘴裏卻小聲說道:“我也發現了,我們後邊兩桌,一桌上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另外一桌上有三個男的,從我們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這邊,這裏頭有個高手。”
淩雪咽了口唾沫:“我說怎麼感覺一直心慌呢,原來我們一進來就被盯上了。”
大拿道:“這裏頭有高手,咱們招呼著點兒。”
“青蠶從進來開始就很不安,大排檔的這些人裏應該有個煉蠱的高手。”淩月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我抽了口冷氣,青蠶已經算是蠱中王者了,能讓青蠶都焦躁的,那得是個什麼厲害的東西?我背後冷汗都下來了,氣氛這麼一緊張加上我又喝了點酒,頓時來了尿意。
我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們見機行事,咱們畢竟剛剛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到底這裏頭有幾個人是一夥兒的,現在人家在暗我們在明,一切都得小心為妙。”
陸飛點了點頭:“我跟李葉去衛生間,順便看看這些人,你們繼續裝作沒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淩雪和淩月他們點了點頭,大拿也站起來跟我和陸飛一起去衛生間。
這大排檔也沒什麼衛生間,女的都到三四百米外的公共衛生間去上廁所,男的有的在路邊解決,有的找個背影的地方尿一泡就完事兒。
我們仨出來以後,大拿瞥了一眼大排檔裏頭:“要不要給疤瘌聯係一下?”
我趕緊擺手:“用不著,再說聯係他也沒什麼用,他就是個掮客,你要找他打聽事兒他肯定知道,但是這種事兒他估計也夠嗆,還是先別打草驚蛇。”
陸飛也是這個意思。
我們仨站在外邊的窗戶跟前往裏頭看了看,想看出來這些人到底哪個有問題。
這大排檔生意不錯,裏邊坐的滿滿當當的,門口旁邊的空地上也都擺上了桌子什麼的。這地方是靠路邊,房子也是那種典型的門麵房,長方形的房間,最靠左邊是收銀台和點菜的地方,右邊擺的都是桌子椅子,人聲鼎沸吵雜,我們選的位置是靠近吧台的,後邊跟我們相隔一桌的桌子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倆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太大,有個二三十歲。
穿的倒是很樸素,都是農村的裝扮,女的穿著一件黑紅色的棉襖,這棉襖的時間還不短,我估麼這款式少說也是一二十年前的,那種很厚的棉襖,雖說現在降溫下雨,但是溫度比很多地方都還是要高的,我們幾個裏邊都隻穿著一件,外邊在披一件外套,相對來說這女的穿的的確有點厚。
她一直在低頭吃東西,我注意了一下她隻吃肉不吃素,由於埋著頭,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這女的對麵坐著的男的和她倒是對比鮮明,這男的穿著一件短袖的T恤,帶著個帽子,也看不清楚長相。這倆人坐著吃飯就好像是兩個不認識的人似的,各自吃各自的,中間也沒有任何交流。
觀察了一會兒後,陸飛道:“這倆人有點不正常,雖然在假扮情侶,但是顯然不是情侶。”
陸飛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已經投到了他們旁邊的另外一桌子人,那桌子上坐著三個男人,年齡最小的估計也得有四十來歲,還有一個穿的好像是一身袈裟,手裏還盤著一手珠子,這仨人給人的感覺就不怎麼好,而且其中一個時不時的就往二拿他們仨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