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說道這裏我和二拿已經聽明白了,李海洋估是有點不相信的,畢竟這些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這些我不懂,你們是專家,我擔心的隻是案子能不能破,無論上邊有沒有施壓下來,作為一名警察,我必須對死者的家屬有所交代。”在嚐試了幾次打算說話之後,李海洋終於開口了。
陸飛想也沒想道:“當然能。”說完他看向李海洋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完全可以帶著二拿跟李葉離開,這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麼損失。”
我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陸飛的時候,這混蛋也是這麼說的。
李海洋的臉綠了一下,我知道他一定曲解了陸飛的意思,誤認為陸飛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趕忙說道:“海洋,我這哥們兒就這德行,你別介意啊。”
李海洋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臉都憋紅了,才想到一個他認為的好處。
“我可以向領導請示,等案件破了之後,頒發獎金和榮譽給你,你看這樣行嗎?”李海洋說的聲音不大,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從上學的時候開始,他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尤其是在遇到陸飛這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幾乎可以感覺到李海洋的局促。
而且這個好處的確對陸飛來說不算啥,我料定李海洋肯定要吃癟。
果然不出我所料,聽完李海洋的話,陸飛微微一笑道:“第一我不缺錢,第二表彰和榮譽什麼的,對我來說沒什麼用,還不如普通人的一句謝謝。”
我一看陸飛又要耍大牌,麵子有點掛不住,趕緊衝他道:“差不多得了啊,李海洋怎麼說也是我同學。”
“那這樣吧。”陸飛指頭敲著桌麵道:“我提一個不大不小的要求,案子破了之後,你不能對任何人暴露我們三個,你向上邊提交的報告是什麼我不管,但是任何以文字存檔的檔案中,不要有我們的名字,還有另外一個小小的要求,李葉的戶口檔案應該在你們市局,把他的檔案換掉。”
“為什麼?”李海洋不解。
不單單是他不解,我也不解,我特麼好好的為什麼要除檔案。
對於我和李海洋的疑問,陸飛隻回答了一句話,“有些看上去無關緊要的東西,有時候恰恰是最致命的東西。”
我也是在很久以後才徹底明白陸飛的這句話,可惜的是,當我明白他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李海洋在斟酌了很久之後才咬牙答應了陸飛的條件,畢竟別的都還好說,抹掉我檔案的這件事那可是違法的,他是警察,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等一切事情談妥了之後,我們四個人湊合著吃了頓午飯,之後就回到了學校。
在吃飯的時候陸飛就點明了,回到學校之後他要見兩個人,一個是老校長,另外一個是小雨。
當他提到小雨的名字時,我真的有點緊張,這讓我隱約的感覺到似乎這件事情和小雨有聯係,陸飛辦事是目的性非常強的,他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見一個完全和事情無關的人。
當然,在見這兩個人之前,陸飛先去了一趟池塘,等他鑽進遮陽棚看到一直起伏在池塘中央的那個碗時,他的眉頭皺了皺。
“以重陽金魂血壓不住的,而且真正害了這麼多人的也不是能被金魂血壓住的東西,這裏頭的東西應該是個意外,用不了四絕陣,不過也好,省的我再費事了,咱們今天晚上就看看到底這個學校裏有多少個孤魂野鬼。”二拿一邊繞著池塘轉圈,一邊說道。
“清秋的那個胎兒可能在這裏頭,會不會是他?”我道,如果真是那個胎兒的話,我倒不希望它飛灰湮滅,畢竟說實話,清秋那個女孩兒挺可憐的。
陸飛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按照時間來算,就算那個胎兒在這裏頭,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但是清秋的死也不見得和這個嬰靈沒關係,不過我對嬰靈什麼的真沒多大興趣,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你們說的那個渾身都是屍斑的校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