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李海洋問二拿。
二拿突然轉頭看向我,“李葉,你帶刀子了沒有?”
自從打雲南的地下宮殿出來以後,我就有了一個習慣,隨身帶個折疊刀,以防萬一出現特殊情況,二拿這麼一問我下意識的就把刀拿了出來道:“帶著呢,怎麼了?”
二拿嘿嘿一笑把刀子接了過去,我正好奇著他要幹什麼,就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以掩耳不及之勢快速的在我的中指上劃拉了一下,我隻覺得手指頭尖一涼,血立刻就冒了出來,我一下就惱火了,趕緊把手抽回來看著中指上的大口子罵二拿,“臥槽,你特麼劃拉我幹什麼?”
我伸嘴就要去吸手指頭上滴下來的血,二拿拽著我道:“別吸,能不能成就靠你這一點兒血了。”
說著還把從傳達室借過來的碗遞到我手指頭下麵,然後二拿擠著我的手指頭,血一滴一滴的都滴到了碗裏。
“你特麼到底想幹啥,你怎麼不劃拉自己?”我心裏還惱火著呢。
李海洋站在旁邊也不說話,估計鬧不清楚二拿要幹什麼。
二拿盯著碗裏的血,已經差不多把碗底都埋起來了,“我的沒用,李隊的也沒用,你體質跟我們不一樣,在這個方麵上,你的血要比我們好用的多,要不然當初小雨找的那個神婆為什麼要算計你?”
我懶得理他,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碗裏,我還真有點心疼。
“差不多了!”等血漫過碗底之後,二拿讓我抽手放在嘴裏吸著,自己拿著碗走到了池塘邊。
手被二拿一鬆開,血珠子立刻就嘩嘩往外冒,我趕緊塞進嘴裏,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立刻充斥著整個口腔,我跟李海洋也走到二拿旁邊,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我原本以為二拿要拿我的血進行個什麼儀式之類的,沒想到他雙手捧著碗,對我和李海洋道:“待會兒我把碗扔進去,咱仨都趕緊扭頭別朝水裏看,明天淩晨五點鍾,咱們再來看看。”
我和李海洋也不知道作什麼幺蛾子,隻能按照他說的做。
二拿說完之後就微微閉了眼,然後嘴裏念叨了兩句什麼,雙手往前一推,我們就聽見“撲通”一聲,李海洋我們倆趕緊轉頭,再一斜眼發現二拿也轉過來了。
“別往後看,走,回車裏。”二拿說道。
其實我挺想轉頭的,但是二拿說這招轉頭就不靈了,讓我們趕快走。
我心道老子的血不能白流啊,隻能忍住強烈的好奇心往回走。
已經是深夜了,到處都是冷颼颼的,我們仨上車之後李海洋開了暖風,問二拿接下來怎麼辦。
二拿道:“等,等五點鍾的時候咱們到池塘邊上去看看,要是池塘裏真有東西,那碗肯定會不一樣。”
淩晨五點鍾正是陰陽交彙的時候,用陸飛和二拿的話來說,這段時間裏的陰陽氣場最是紊亂,這個時間靈氣比較重的人可能會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這會兒才晚上十點鍾,我看也沒什麼事,就給陸飛打了個電話問問他知道不知道校長門後邊的那東西是怎麼一回事。
“攔路石、碗、公雞血土、稻草,你們遇到養鬼的了?”電話裏陸飛問道。
我心裏一個激靈,“養鬼?”
陸飛說:“沒錯,不過看樣子這鬼養的不怎麼順利,不然的話就不用攔路石了,攔路石是攔鬼的,那碗裏頭的公雞血是糧食,如果是養鬼的話,裏邊應該還有他自己的血,稻草是讓他養的鬼附身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碗底跟稻草上應該有那鬼的生辰八字。”
聽完陸飛這些話,我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問陸飛他和淩雪那邊怎麼樣了。
陸飛說徐教授那裏還沒出結果,問我們這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需要不需要他們倆過來,我一想他們倆過來也麻煩,於是就道我跟二拿能搞定,辦完事就回去。
掛了陸飛的電話,二拿就問我怎麼樣。我把陸飛的說法對李海洋和二拿一說,李海洋立刻驚詫了,“還真有養鬼這一說?”
二拿道:“沒錯。”旋即臉色陰鷙了起來,看向我,“如果要真是養鬼,那這個事恐怕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一些了,首先……這老校長選擇這個學校,就大有問題。你還記得龍溪村逃出去的那些人嗎?這個老校長的來曆,恐怕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