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一種鬼,個子矮小,肩上總是挑著一個扁擔,扁擔兩頭掛著兩個竹筐,他要是想讓誰死,晚上就挑著扁擔到誰床頭去,用指甲在那人的脖子上畫一圈,結果沒等幾天這個人的頭就會自己斷掉,到了晚上這個鬼就會挑著扁擔去找那個斷掉的頭,然後放在自己扁擔的竹筐裏。
所以晚上要是看著挑著扁擔的人最好躲開,以為如果不躲開的話,你很可能看到的會是兩筐血淋淋的腦袋。
想起這個我就不寒而栗,其實我和二拿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王蝶的死和清秋逃脫不了關係,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李海洋說,畢竟他是警察我是神棍,警察需要證據,但是神棍不需要。
我總不能跟他說,這是鬼幹的吧?
即便是他相信了,法律也不允許啊,他總不能跟死者的父母和檢察官說,這事兒沒有凶手,是鬼混幹的。
想到這裏,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二拿回去商量一下這個事兒,而且這案子剛剛發,李海洋這邊估計也得有一天忙呢,我就跟李海洋相互留了個倆係方式,然後就跟二拿從學校裏邊出來了。
出來後我跟二拿在路邊的小攤上叫了兩碗麵,正吃著又開始下雨了,淅瀝瀝的小雨下個沒完沒了,下的人心煩。
“這件事兒你怎麼打算?”我問二拿。
二拿吸溜了一口麵,擦了擦嘴,“得查,你不是跟那個李海洋熟嗎,打打關係。”
我的確是沒什麼心思吃麵,不為別的,一來是因為小雨,二來是因為陸聆玉那個跟淩月長得很相似的女人,就這兩點就足夠讓我跟二拿不能袖手旁觀了。
“你說那個王蝶到底是怎麼死的?”看著麵碗裏的一層紅油紅的跟血似的,頓時想起來李海洋說的事兒,分分鍾反胃。
二拿想了想,放下筷子說道:“不知道,但是肯定跟清秋脫不了幹係,床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應該是流了不少血,結合你那哥們兒說的,估計有可能是身首異處。”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要真的是這樣,死的也太慘了。
雖然那個王蝶說實話挺讓人反感的,但是畢竟也是個爭當好年華的女孩兒,即便有一些不好的習慣也不應該死的這麼慘,想想也真是覺得怪可憐的。
和二拿吃完麵之後,我接到了小雨的電話。
學校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被迫停課,她跟肖晨錄完口供之後也被告知下午不上課,但是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又是在她們寢室發生的,倆女孩兒嚇的也不輕,以至於我跟二拿在學校門口看到她跟肖晨時,這倆女孩兒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我們四個一起到奶茶店,各自點了一杯奶茶之後就選了一個相對最安靜的地方。
剛一坐下來小雨就開口了,神情非常忐忑道:“李葉哥哥,你們昨天晚上去哪兒了,你們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簡直把我們嚇死了。”
我安慰了一下小雨,就問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時我和二拿都覺得自責。
如果昨天晚上我們倆不出來的話,或許出事的瞬間我們倆還能及時製止,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簡直不敢想如果今天不是王蝶出事了,而是小雨,我以後該怎麼麵對我老爹,怎麼麵對自己。
看出我和二拿的自責,肖晨跟小雨又覺得不好意思,小雨趕忙解釋道:“李葉哥哥、二拿哥哥,你們倆不要多想,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這也不怪你們的。我們隻是覺得有點難過,王蝶是不討人喜歡,但是畢竟還是我們的同學,突然死了,我心裏總是覺得有點難受。”
我能理解小雨的心情,目前最關鍵的就是了解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小雨的眼眶紅了,肖晨喝了口奶茶說道:“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著,睡著的時候你們倆還在的,但是我似乎模模糊糊的聽到開門的聲音。”
當時肖晨也沒多想,再加上困的實在睜不開眼睛了,所以就沒起來。
“說來也覺得奇怪,昨天晚上我感覺好像宿舍跟開了冷氣一樣,冷的我把頭都縮進被窩了。”肖晨說道這裏,小雨情緒也調整的差不多了。
於是小雨喝了口奶茶,接著說道:“沒錯,我昨天晚上給李葉哥發完信息之後,就覺得冷,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睡的很沉,連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可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突然就醒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窗口,餘光正好看到王蝶的床上一團糟,我覺得不正常,王蝶平時睡覺都是平躺的,怕壓出皺紋,所以被子基本上都是很整齊的,而且她是我們寢室每天起來最晚的人,不可能這麼早就起來,我覺得很好奇,就下床想去看看她怎麼回事,但是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