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錢是沒少賺,小日子也算過的順風順水的,沒出過什麼大事兒。說來也奇怪,有那麼一段時間他這行當的人就跟雨後春筍似的,呼呼的全冒了出來,矮胖子還好奇呢,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結果沒兩天,就有人找上門兒來了,這人長得啥樣矮胖子現在記不起來了。
“那人去茶館找我的時候,手裏提著個東西,起初我還以為是個鳥籠呢,心說這孫子該不是帶了隻貓來讓老子再給找個貓配對兒吧?”矮胖子說道:“誰知道請他一進包間,這哥們兒直接把籠子上麵的黑布掀開了,你猜怎麼著?”
矮胖子頓了頓,睜大眼睛看著我。
“你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兒,到底怎麼了?”我道。
矮胖子一拍大腿,“那籠子是個玻璃裏的,裏頭就他娘的關著一條蛇,那蛇是黑色的,鱗片跟刷了油一樣嗖嗖的冒寒光,當時差點兒沒把我嚇尿。”
二拿差點兒沒笑噴出來,但是一想場合不允許,趕緊又憋住了,那表情別提多難受了,“你不是自稱膽氣過人,一條蛇就把你嚇成了這樣?”
“別提了,大爺小時候被這玩意兒咬過,什麼都不怕,最怕這長東西。”矮胖子辯解道。
鈴鐺這時候情緒也穩定了不少,問矮胖子,“那後來呢?”
矮胖子從旁邊的背囊裏掏出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道:“我當初還以為他們想要這種蛇,帶個樣品給我看呢。誰知道,這人坐下就問我能不能聽懂畜生說話。”
矮胖子當時沒迷瞪過來,再聊下去才知道這人是想問自己能不能跟這蛇對話。
“這活兒我吃不來,咱開門做生意不能晃點人,我當時就拒絕了。”矮胖子道,“不過後來我無意中聽人說起過這件事,說那蛇是通人性的,我當時還挺好奇,專門找人去問了問。”
“我一朋友當時問我,那蛇的尾巴上是不是有一圈紅鱗片。他說讓我離那玩意兒遠點兒,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滇王的蛇軍,陰毒的狠。聽說那蛇之所以通人性,是因為那蛇跟普通的蛇不一樣,具體個怎麼不一樣法兒,我就不清楚了。”
矮胖子說完之後,我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段話充分證明了,三年前有人從這裏帶走了一隻黑蛇,並且在滿世界找能破解蛇語的人,目的很明確,他們想從這些蛇身上知道一些東西。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對古滇國文化感興趣,能吸引大批量人去追尋的,答案隻有一個,就是利益!無論這種利益所表達出來的方式是金錢,還是其他。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和那些蛇的短暫溝通,這些東西好像一直在守護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滇王的妻子,難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墓穴?這裏埋葬著滇王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轉變的就有點太扯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刀雄當時被玉麵人帶走,陸飛確定他們肯定會出現在這裏,又加上之前刀武說,這裏是傣王和神生息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這裏,包括這些青石板上的符號以及黑蛇。
因為黑蛇突然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之前老六說龍溪村祠堂下麵,也有黑蛇。
不同的是,一個是黑玉雕成的,這些則是活的,還有在廣西的時候,在六十年前的親家院,我看到六十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擁有一塊黑色的玉石,這之間我不知道有什麼聯係,但是肯定是有的。
不然的話,老爹也不可能下單子讓人到這裏來一趟。
“那個玲瓏凶簡是怎麼回事?”我突然問矮胖子。
半天沒說話,猛地一說嚇了矮胖子一跳,“那玲瓏凶簡是一本殘卷。”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一句話,總覺得這之間好像有什麼特別的聯係一樣。看我臉色不對勁,二拿道:“李葉,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擺了擺手,“暫時還想不到,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又看向鈴鐺,“鈴鐺,你跟著你們教授研究古滇國文化,那你知道不知道這種黑蛇是拿來幹什麼的?還有,青石板上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東西?”
鈴鐺掃了一眼腳下的青石板,“古滇國的確有圖騰崇拜,早起的氏族時期他們的圖騰就是一條黑蛇,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古滇國的每一任滇王好像和蛇都有分不開的關係,至於這地上的符號,是一種祭祀文,他們祭祀的東西叫燭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