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在屁股底下鋪了一點,其餘的全部拿來燒了。
之前洞子裏濕氣太大,我們倆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這火一燒起來頓時覺得舒服不少,我們倆把外套脫了,拿火烤了烤,一邊烤一邊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問題。
我們右邊是上遊,左邊是下遊,陸飛之前說龍吐珠的重要條件是瀑布,也就是說我們的核心地點在下遊,上遊肯定和普通的河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和二拿肯定陸飛和淩雪在下遊。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這裏是瀑布的上遊,那下遊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深潭,那個核心地點到底是在瀑布斷崖上,還是在下麵?
如果在下麵那問題就來了,我和二拿必須順著岩壁下到底下。
我們之前就考慮過會用到繩索,所以來之前每個人包裏都帶了一些,可是從瀑布頭到尾的距離有多少我們都吃不準,繩子夠不夠長就是個問題。
再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淩雪和陸飛是被什麼東西帶到這裏來的?
是人?
還是某種生物?
現在我和二拿都不得而知,如果是人也好說,二拿那兒有槍,在厲害的巫術術法,遇到槍那也絕對是死路一條,高下立判。再不濟,憑我們幾個抗一抗還是有勝算的。
要是某種生物那就不好說了。
比如之前見到的九陰蛞蝓,女人蠱,要是到時候來一堆這玩意兒,我們幾個都不夠一盤點心的。
“我覺得是人。”沉吟半晌,二拿說道。
其實我也覺得是人,如果是某種生物,比如九陰蛞蝓,那玩意兒力氣大個頭大,遇到人恐怕直接就吞了,那二拿我們倆肯定不會在半路上找到陸飛的衣裳。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放女人蠱的人。
這人是什麼來曆?
和刀雄的失蹤有關係嗎?
他襲擊陸飛和淩雪又有什麼目的?
無數問題接踵而來,我和二拿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
這樣想著想著,我們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十分不踏實,我們找到的柴禾不夠支撐到天亮,沒一會兒就滅了,之後我就凍醒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之前我們出來的洞口有一個黑影。
我腦子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吼了一句,“誰!”
那黑影反應十分快,瞬間就不見了。
我立刻就抄起手電筒追了過去,拿著手電筒朝著洞口一照,裏邊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我不敢往裏邊走,生怕出什麼意外,於是轉身回到了我和二拿休息的洞裏。
但是到洞裏一看,我腦子瞬間就涼了。
臥槽,我們的背囊不見了一個!
我趕緊叫醒二拿,問他我們的東西呢。二拿睡的迷迷糊糊的,問我什麼東西,我說:“咱們的背囊不見了,那個背囊裏放的是藥和吃的!”
二拿這才一激靈醒了,問我:“那背囊不是你的嗎?咱們睡的時候還在呢,怎麼沒了?”
我渾身一涼,難道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黑影,是調虎離山?
有人故意引開了我,從山洞裏取走了背囊?
可是那個背囊裏全是吃的,除了吃的之外,別的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偷吃的幹什麼?這種地方水資源豐富,應該不缺吃的才對啊。
二拿看我愣住了,一咕嚕從地上站起來,“愣什麼呢,臥槽趕緊找啊!”
我擺了擺手,“不用找了。”
對方既然敢用這招偷,就敢肯定我們絕對找不到,而且剛才看那個黑影的意思,恐怕對這裏很熟悉,在這裏找兩個人,那比登天還難。
接下來我們倆都不敢睡了,大眼瞪小眼的死死的抱著背囊。
好在二拿的背囊裏還有點吃的,不至於立刻就斷糧。
這一下撐到了左邊傳來迷蒙的光亮,我們倆知道天要亮了,然後又靠著石壁迷了大概有兩三個小時,等天色大量,洞裏的情況逐漸清晰起來,我們倆才收拾背囊,準備朝前出發。
我和二拿推測的沒有錯,左邊下遊的有出口,而且看光亮的程度,那出口恐怕也不是太平坦,因為那光亮照射進來的感覺,好像也隻比兩三年的樹樁子粗一點,人能不能通過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