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指了指旁邊地上的一些碎屑,蹲下來撿起了一塊遞給我看,“這東西應該就是棺材,九陰蛞蝓再怎麼牛逼也是軟體動物,塞滿完全沒問題。”
我接過陸飛遞過來的碎屑一看,這東西還真指不定就是那棺材上麵的。
難道說當時我們的血液通過引血槽輸入到了棺材裏頭,然後喚醒了正在沉睡的九陰蛞蝓,那玩意兒想要出來,直接把整個棺材幹碎了?
現在看來也隻有這麼一種可能,我扔掉手裏的碎屑,問陸飛接下來怎麼辦。
陸飛走過去看了看之前蛞蝓的坑,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地方不能久留,咱們得馬上出發深入,我聽說這九陰蛞蝓是靠血來養活的,吃的越好長得越大,你看這個頭,不像是隻靠偶爾的祭祀能長出來的。”
陸飛說道這裏,我隱約像是想起了什麼。
“不對啊。”我皺了皺眉,四下看了一圈,“之前我和二拿跟下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們是抬著一口棺材過來的,怎麼現在棺材不見了?”
“指不定是讓那玩意兒給吃了。”二拿說道。
陸飛點了點頭,“也隻有這種可能了,那群人估計還沒離開這裏,我們繼續往前深入吧。”
之後我們三個收拾了一下,淩雪傷的有點重,臉色都有點發白了。
現在繼續深入顯然不夠明智,加上刀武還在上頭等我們,所以我們隻能相互攙扶再次回到車子的地方。
從底下再走上來之後,我突然有一種終於見到了太陽的感覺。
我們的東邊是綿延的山脈,遠處雲海翻騰,火紅的太陽被裹在雲海之中,正片東方的雲海都被灼成了一種火燒的顏色,麵前的植被叢林裏也是霧氣繚繞,形成十分壯觀的景色。
但是誰會想到,在如此美麗的景色之中竟然會暗藏殺機?
這一夜我們每個人都折騰的夠嗆,刀武也夠意思,我們上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早飯等我們,雖然我所謂的早飯其實也就是牛肉幹巴煮了一鍋麵條,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吃飯的時候,二拿和陸飛都把他們碗裏的牛肉幹巴往我這裏夾了一點。
隻有淩雪,一個人坐在石頭上埋頭吃東西。
其實我和二拿也算是欠她一個情,如果不是她那時候用剪紙巫術的話,估計我和二拿還真的夠嗆。但是她和陸飛顯然已經產生了不小的矛盾,所以我估計她是不好意思,所以一個人坐在旁邊吃東西。
我看了看她,心裏覺得,接下來我們幾個畢竟還要一起深入真正的原始森林,大家如果之間有隔閡,接下來的路那可就不好走了。
想到這裏,我起來走到淩雪跟前。
見我過來,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低下頭默默的吃著東西。
我把我碗裏的一些牛肉幹巴夾給她,她起初是拒絕的,看得出來這個女人雖然外表多變,但是內心和所有女孩兒都沒什麼區別。
“吃吧,你受傷比我嚴重,接下來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吃飽飯哪兒行。”說完,我又夾給了她。
這次她沒拒絕,夾起幹巴就往嘴裏填,吃了兩口之後,我突然聽到她在小聲的抽泣。
“你怎麼了?”我從小到大最怕女孩兒哭,任何女孩兒在我眼前一哭,我就會立刻手忙腳亂。
淩雪搖了搖頭,突然抬頭衝我笑了,然後抬起胳膊粗魯的擦了一把眼淚,“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收買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看這樣子,頓時嘿嘿一笑,“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聽淩雪我們倆在這邊說話,二拿陰森森的朝我投來一束非常不友好的眼光,我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低頭開始往自己嘴裏扒拉飯。
吃過飯之後,刀武為我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當他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口時,十分驚詫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這一眼是啥意思,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
傷口處理好之後,刀武望著我們腳下一望無際的森林,突然滿臉嚴肅的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嘴裏像是在祈禱什麼一樣。